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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9页）

周小亮故意反问，“泳衣而已，海边不都这么穿？”

“那不一样……”

陈杰咬牙，“你们现在在哪？”

“我家。”

周小亮语气放松，“她这几天累了，刚泡完澡，现在在床上躺着。”

——在床上躺着？

陈杰的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想象出画面——小柔穿着丝质睡衣，半靠在床头，周小亮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杰哥？”

周小亮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找她有事？”

“……让她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随后是小柔微哑的声音：“喂？”

那一个音节就让陈杰的心脏猛地揪紧。

——她的声音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柔说话又轻又快，带着点紧张感，可现在……她的语调慵懒、缓慢，甚至有一丝漫不经心的甜腻。

“小柔……”

他喉结滚动，“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

她轻声回答，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真的很快乐。

陈杰的胸口闷得发疼，“周小亮发的照片……你怎么会……”

“照片？”

她似乎笑了下，“哦，你说泳池边那张？挺好看的啊。”

“可——”

“杰哥，”

她的语气突然变了，带着点微妙的笑意，“不是你让我‘好好陪他’的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他胸口。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周小亮的低笑，随后是小柔的轻声细语：“……我先挂了，明天还要去海边。”

“小柔，等等——”

电话已经断了。

同一时刻，周小亮的别墅主卧。

小柔挂断电话，指尖轻轻敲着手机边缘，眼神涣散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

周小亮从背后靠近，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心疼了？”

“没有。”

她垂眸。

“撒谎。”

他低笑，手指抚过她的锁骨，“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比以前软多了。”

小柔没回答，只是轻轻闭上眼。

周小亮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睡衣的系带，“杰哥现在应该正盯着你的照片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