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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皮,烘烘的篝火旁,白衣少女正坐在树桩上,仔细地看着一幅手绢。
李朝撑起身子,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都被包扎停当,就是人没什么精神。
少女身旁横着俄国姑娘的蜷曲的尸体,她的脸色已经发紫,身子僵化着,静静瘫在地上,上身的马甲已经被揭开,露出雪白的内衣,胀硬的双峰仿若还在回味那个失控的高潮。
看到李朝起来,白衣女子转头发话道:「武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新秀。
」
李朝摊开手说道:「我可不想杀人的,是你对她们感兴趣而已。
」
白衣女子没搭理他,只是站起身,把手绢递给他说道:「你瞧瞧这个俄国姑娘的来头。
」
李朝接过手绢,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水冲得很模糊了,只是抬头上的中文可以隐约看到个「王」字,从黑漆漆的字体判断,格式是正式的公文。
李朝不解道:「那能看得出什么?」
女子叹息道:「俄国本来远离大明,多年来双方也没什么交往,只是近年来,它不断东扩,对大明的北方领土一直垂涎。
」
李朝只知道满清这时候已经平定了蒙古和高丽,正在蚕食明朝的疆界,如今才晓得还有黄雀在后的人。
少女紧蹙双眉跟着说:「她来中原的目的更加验证了朝廷内部已经有人和满洲、乃至俄国勾结的可能,而苗疆的神教也已经卷入这场争斗。
」
李朝看着她说话的表情,觉得她衣袂飘飘,在月光之下,淡雅如仙,,楚楚动人的神态扣人心弦。
他除了在武学上有点兴趣之外,每天习武之后都是等着开饭,国家大事哪里去管,只觉得她一个少女居然对国家大事如此关切了解,既觉得有点好笑,对这个美貌却又迷一样的少女又有几分畏惧。
李朝找了块树桩靠背,耷拉着脑袋说:「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
白衣起身少女说:「你们武当忽现京师,怕跟这些也脱不掉关系。
」
李朝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留下,不就是为了摸清武当的底细,而今天死死生生的这许多人居然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没费什么力气就被她瞧个一清二楚。
李朝打了个寒颤,详装无事地含了个草叶支吾倒:「你千算万算,惟独让那个苗族女孩跑了,看她到时拿那些小可爱在你的脸上打几十个印。
」
白衣女孩低声道:「可惜啊,她未必能走出十里以外。
」
李朝自是一惊,草叶也不由从嘴边掉下来,女孩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继续说:「没有人中了追魂锁喉环后能活下来。
」
李朝这下完全验证了的推断,那天晚上紫衣女子用铜环将对手勒毙时候倒地女孩窘相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还是少惹妙。
不久,困倦的李朝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只是在恍惚之见,他的耳边穿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子声音,飘逸的旋律在茂密的树林里面婉转回荡,天簌之音如此绵长,吹醉的碧水在轻轻荡漾,缠醉了夜莺舞姿欢畅,眼里的伤愁在颤音中爬上眉梢,凄美哀伤好象在压住汹涌的眼泪。
笛声在梦中缠绵,此刻这样迷离。
星辰的磷光点点滴滴地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中,在这个小小的树林里,在噼里啪啦的柴草燃烧之间,两人在红彤彤的篝火旁面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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