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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氏不屑的睨了一眼那请帖,冷哼一声,“令爱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倒是难为宁家主还愿意为她开脱了。”
此言一出,宁泽谢轩二人面上都不大好看。
谢轩作为主家,定是要维护谢宁两家的面子的,硬着头皮笑着为谢陈氏开解:“荆拙玩笑,怀朝不必介意。”
谢陈氏拂了拂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一眼正眼都不愿给宁泽,她道:“宁家主若是想让我为你的宝贝女儿开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实不相瞒,那纸婚约我早已不知放在了哪里,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谢轩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僵在面上,难看的要命。
宁泽也冷了脸色,心中暗骂谢陈氏背信弃义。
他们谢家萧条至此,府中没有下人,就连茶水也几乎没有,可那谢陈氏还偏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正僵持之际,屏风处有小少年清朗之声,“大人,婚契在此。”
水青色长衫的小少年翩然而入,端的是温文儒雅。
他冲着上座的父母躬身行礼,而后又向宁泽拱手,“宁家君。”
谢陈氏看儿子过来,面上的傲然险些挂不住,扭曲了一瞬,眉毛狠狠拧在了一起,“三郎,往日我是如何教导你的?未得父母之令,怎能私自上正堂听父母与旁人议事?”
谢云星不慌不忙,将袖中藏好的婚契交给谢轩,“父亲,这是您让儿子去书房拿的婚契。”
谢陈氏看见那纸婚契,心中知道这赏花宴不去也得去了,她的帕子被扭到变形。
明明气的要疯,却偏要装出端庄贤淑的模样来。
看起来虚假的要命。
谢云星交完纸契,低眸站在谢轩身后。
谢轩看儿子出来解围,面色这才好看了些,轻咳一声,“怀朝为人正直有信,赏花宴我们定会去的。”
宁泽只觉得屋中气氛压抑的厉害,只客套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还没走到谢家门房,就看见自己小女儿在门外焦急张望。
“蛮蛮?”
宁甯见了父亲才敢踏入谢家门,“父亲,谢三郎呢?”
宁泽一指:“在正堂,但是我已要回去,我们此时再去也不合适。”
宁甯看起来焦急的厉害,她拉着宁泽的手就往里面走,“女儿还未在谢家喝过茶,父亲陪我去谢家讨杯茶尝一尝。”
宁泽不动,明显是不想去。
宁甯知道这谎话骗不到他,直接坦言:“方才谢三郎隔着院子让我放心,他说他有法子将此事摘过去。
女儿怕他去偷婚契,他母亲会……哎呀大人你陪我一起去。”
宁泽却拽住了她,“蛮蛮,他母亲如何,那是他们谢家的家事。
我们是外人,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宁甯终于来了气性,挣开父亲的手就往里冲,“你不管,我去管!
我才不看什么不好不能!
我只知道现在谢三郎可能会被打被罚,而这一切都是他为了不让我名声受损,女儿不能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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