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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少妇,紧紧抓着丈夫的手,生怕一松手,就是永远也不能握住了。
少妇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牛哥,记得保重身体,家里的麦子还等着你回来割,军儿还等你教他功夫呢!
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无法决定什么时候回来,但少妇只是一个劲地希望他真的如自己嘱咐的一样早日回家团聚。
丈夫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庄稼汉子,虽然看起来粗犷,但眼里却露着几分柔情。
他抚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英娘,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苦着自己,你看你瘦得我都心疼!
我石牛是什么人,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就放心好了!”
这些离别的场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刻,不同的家庭中重现着,闻着落泪,听着伤心。
待魏王交代完毕,林擒站在高台上,振臂一呼:“列队,出征!”
他纵身上了一匹黑马,斛律山上了一匹白马,而斛律骄则上了一匹漂亮的胭脂马。
林擒居中,斛律父女在左右,后面跟着十几名偏将。
苍凉豪迈的号角响起,方阵甲士也开始随着变幻着阵型,列成两队,跟随着将军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十五万人实在是太多了,犹如一条望不见头尾的长龙蜿蜒前行,荡起滚滚烟尘,与风中的旗帜遮天蔽日。
东土大争十二年夏,魏国大将军林擒,车骑将军斛律山,率领十五万大军前往河原关,朝廷特封骄将军斛律骄也随军出征。
安京,某处密室。
李司徒,大司马,骠骑将军三人正面对面跽坐于席上。
狭窄的空间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围成一圈,坐席中间正平摊着昨天才下发的圣旨,这正是刘长接到的出征调令。
大司马道:“还是主公高明啊,现在河原一变,那四个老阉狗立马就坐不住了,竟然连派两员亲信大将出动,看来,这天真的是要变了!”
李司徒悲愤地道:“这天早就该变了!
这些个阉狗凭仗太后的宠信为祸天下十余年,老子恨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
“是啊!
10年了,我们这些卿士早已经受够了这股恶气!”
刘长说着手掌狠狠拍在地上。
大司马有些感慨地说:“唉!
想当年先王何等雄风!
我大魏号令天下,为之霸者,谁敢不从!
区区十年光阴过去,赵国竟然称帝不臣!
屡次犯边!”
“都是这帮阉狗!
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玩弄大王于鼓掌之间,把魏国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幸有主公,有他在,魏国,就还有希望!”
李司徒道。
他转而又问向刘长,“河原那边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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