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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切磋（第4页）

甚至连我族应对其攻势的反应都料得分毫不差。

简言之，其所知所晓已悖常理。

说来你或许不信，时光回溯之说确曾被郑重讨论。

』

『或许是占卜术所致？』林昭然问道。

『我族精研占卜之道，仅次于心术。

』统领道：

『不过你既提及占卜，倒正巧补全了另一块拼图。

我族素来以占卜术预知吉凶，虽时灵时不灵——但凡剧变将至，卦象必乱。

你猜过去七日占卜结果如何？』

『卦象全无？』

『非也。

每次占卜结果都大相径庭，纵使间隔不过须臾。

但只要不逾夏祭当日，占卜术便仍能生效。

过此期限，卦象唯余空茫。

次次如此，仿佛夏祭之后万物归寂。

』

林昭然喉头滚动。

他常思时光回溯时万物去向，终觉此问无解。

不知该庆幸不必担忧在某个世间留下无魂躯壳，还是该惊骇于一切当真被尽数抹除。

『按理说人族占卜师早该察觉异常。

』林昭然道。

『你小觑了占卜之难。

』统领道：

『窥探天机需极高造诣，且耗时费力。

更可恼的是，卦象往往无用...甚或误导。

纵使有人占卜，多半也只卜三五日之事——愈远愈不可靠。

我族卜者尚能得几分准头，仍常闻同族抱怨此举徒劳。

不过你所言不虚，想必确有人族占卜师占得相同结果却秘而不宣。

毕竟...』

意念中传来讥诮之意，『灾晦者向来惹人厌，遑论掌权者。

虽盼能得佐证，但那些卜者岂肯与蛛族交心？或许...某位通晓占卜的少年术士愿代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