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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的生意。”
秦太太道,“我去栖灵寺给阿凤求了个春闱签,是个上上签。
我还找城南的李瞎子算了,那李瞎子说,咱阿凤这科春闱,八九不离十的。
这要是中了进士,阿凤必得过官。
官员和官员的家里可是不能经商的,咱们这生意怎么着呢?”
秦老爷笑道,“我心里有数,若阿凤中了,这盐引上的生意,便让孙掌柜接手。
反正也就剩明年一年了。”
秦太太道,“这样也好。”
夫妻二人说一回儿子,越发欣慰,觉着日子分外有盼头。
待到了鹿鸣宴的日子,秦凤仪是与方悦一道去的,秦凤仪这回很随大溜的穿了身宝蓝色的袍子。
方悦见他宝蓝,立刻回家换了身玉青色的长袍。
方悦笑,“虽则是早给你比下去了,还是不能跟你穿一样的。”
秦凤仪笑,“你跟大哥真不愧一道长大的,有一回出门,我衣裳跟他重了,他立码就回去换了。”
方悦笑,“今儿不知多少人后悔穿宝蓝。”
秦凤仪是属于那种,布衣荆钗仍不掩其倾城之貌的绝顶美貌,基本上,纵方悦这样书香世家薰陶出来的温雅公子,在秦凤仪这种耀眼美貌前都要黯淡三分的。
相貌给秦凤仪比下去,这不算什么,扬州城里一向无人敢与凤凰公子论美貌。
但,有一件事顶顶要紧,虽然许多人爱跟风,凤凰公子穿啥,他们回去也置办回来。
但,与凤凰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凤凰公子穿一样的衣裳,那真是谁丑谁尴尬。
果然,秦凤仪一到,那些穿宝蓝的举子们,立刻给比的灰头土脸。
好在,举子们一般年纪都较大了,风度也不错,打趣道,“咱们就忘了去问问秦公子穿什么样的衣袍,早知秦公子穿宝蓝,我们换个天青也好啊。”
还有人笑道,“方解元就比我们有智慧。”
方悦与大家打过招呼,玩笑,“也怪我,没提前想起这一道。”
秦凤仪笑,“无妨无妨,待琼林宴时想着就成。”
秦凤仪这话,真正有些狂。
不过,大家都是新科举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且,这话多吉利,故,纵有些狂,大家也愿意听的。
春闱便在明年,有些准备明年春闱下场的举子便就这个话头聚到一处说起春闱。
一时,瘦西湖上热闹非凡。
待得总督巡抚知府以及扬州城有名的官员士绅们到齐,那气氛,愈发热烈。
举子们自然正是得意之时,诸大员们也很乐意参加鹿鸣宴,别个不说,明年春闱,必有举子金榜题名,将来位列朝班,或就有前途不可限量者。
譬如方悦,这位方阁老的嫡孙,如今已是二元加身,连总督大人都说,“方解元,明年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方悦不卑不亢,颇有读书人的风骨,亦不乏一丝对待总督大人的恭敬,方悦笑道,“只盼不负大人所望。”
再有就是秦凤仪了,秦凤仪论名次,百名开外。
一般这种名次,基本上哪怕诸大员很乐意过来见一见新科举子,但秦凤仪这样的基本上是不大会有人理的,只要过来吃饭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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