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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逮捕过多少人,多少回,但最后都只能无奈放走。
总之极为厌恶,但看到季唯伤重至此,仍旧不忍。
“你们两个,把他扛起来,跟我回衙门!
要是敢半路逃跑——”
朱捕头唰的一下,佩刀出鞘,闪亮亮的寒光照在李二疤脸上,把他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
那林青见他露馅,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最后还是起身,抱着一只胳膊,有气无力道:“朱捕头,刚才扭打中,我被季唯扭伤了手,现在也扛不动人,你让李二扛吧,他没什么伤。”
“你们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我知道你们住哪,别让我到时找上门抓人!”
李二疤见到朱捕头,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片刻也不敢耽搁。
迅速跑到刘庆身边,把他背到自己肩膀上,在朱捕头后头跟着。
季唯没跟,解释道:“朱捕头,你看我这脖子,等把伤口处理一下,我再去衙门,成不?你瞧我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对吧。”
朱捕头冷哼一声,在林青屁股上猛踢一脚,“赶紧的!
找你们这速度,天黑了都到不了县衙!”
县衙距离西街,确实有段距离。
季唯从钱罐里摸出十文,拉住路边一人,“三婶,我现在不方便回去。
你能替我把这车推回去么?”
他摊开手,露出攥着的十文钱。
被拉住的妇人本想拒绝,但一看到钱,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说是一定把东西送到家,啥都不少。
季唯还叮嘱她别告诉柳意绵出了何事,等她走了,才把钱罐抱着,找了路边一家店铺,数了铜钱,换了碎银。
县衙建在隔壁大溪镇,从这过去路程不短,少不得要花上大半个时辰。
季唯不敢耽搁,用布蘸着清水,擦了擦伤口,把血水洗净后,捂着脖子就赶去了县衙。
……
话说柳意绵在季唯离开后,先去河边洗了衣裳,晾晒完毕后,就在卧房内练字念书。
正投入着,忽听家门口传来敲门声。
以为季唯今日提早回家,就高兴丢下书,一路小跑去开门。
可门开了,却只看到门外站着个不甚熟悉的妇人,柳意绵万分失望,嘴角的弧度跟着耷拉下来。
“你是?”
柳意绵强打起精神,越过她瘦小的身子,很快就看到妇人身后的推车。
这不是季哥摆摊的车?怎会在她手里?
那妇人把推车送到,擦了把额头的汗,松气道:“可算是送到了,我正好回家做饭,你看看没少什么东西吧。”
柳意绵见对方要走,一把拉住她手臂,心里头怦怦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婶,季哥他、他怎么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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