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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你折磨了别人，又何苦再折磨自己呢？”

“是你啊。”

月光下芷郁翩翩走过来。

“你现在就可杀了我，或是你更希望把我押缚京师，看我受尽屈辱。”

“我想你我互换了身份，你定然会这样对我。

你这辈子就这点出息。”

韶华没有出声，放在过去绝对不可能。

芷郁感到他真的一败涂地，再也没有过去的桀骜。

“六叔，你同我不和了一辈子，我从未对你有过不满。

倒是你老是和我过不去。

不过我也并不否认，我从来没有看得起你。

知道为什么吗？”

芷郁叹了口气道：“因为你从来没有长大过，真正的男人应该敢作敢当。

你这一辈子都是，把一切不幸自欺欺人推给别人。

你更加不应该绝情绝义至此。

你不应该用情利用了冷红药，又绝情绝义把她置于死地。

闹到如此地步，不是老天爷要惩罚她，是要惩罚你。

她死了不是最苦的，最痛苦的人是你。”

“你说够了没有！

你说的都是事实，我这辈子赢不过你。

你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嘲讽我。

造化弄人，你可以有心爱的人，我要失之交臂。”

“事到如今你还要把责任推给命运。

没有人逼你辜负冷红药，没有人逼你娶夏凝贞，也没有人逼你最后又要杀了冷红药。

更没有人逼你给她无穷无尽的伤痛。”

“你年长我几岁，可我从来没有看得起你。

你这个人，该做绝不做绝，不该做绝做的太绝。

你被一个谋杀亲夫，又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迷住心窍。

你悲哀不是你糊涂，而是你不够糊涂，还有一点明白。

这是最悲哀的人，最痛苦。

你还能明白谁真正值得你爱。

可惜还不如糊涂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