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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不想,祁欢却起了玩心,故弄玄虚的反问了一句。
祁元铭喉咙里被噎了一口气,说不出的难受。
却不待他发作,祁欢已经彻底冷下脸来。
她举步上前,又主动走回祁元铭的面前来,微微抬起脸庞与他面对“还是继续说说你和祁元旭吧。”
祁元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只是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丫头,可是她往自己面前一站,他仍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不舒服。
但是为了不输气势,他还是掐住了手心,稳站不动。
他冷笑“你不都说了他只是活该那我与他又有什么好说的”
祁欢却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音,反问道“可是当天你想让他死,他最终却是没死成,二哥哥你应当会觉得很遗憾吧”
祁元铭的整个表情,瞬间在脸上僵硬长了一张面具。
祁欢看他这反应,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踱步朝着旁边走去“你不仅早就知道祁元旭在外金屋藏娇,更是在事发之前就察觉了他想拖着你一起错过应考时机的意图,所以你选择将计就计,继他之后,又在当晚的参汤里加量,又做了一重手脚。
你找借口,浅啜两口,这是一出苦肉计,为的是利用大多数人思维的盲点,好第一个把你撇清了出去。”
祁元铭没说话。
祁欢回头看他一眼,也不介意,索性自己接着说“能对别人下狠手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能以身做饵,对自己也下狠手的,那才是真正的狠人。
二哥哥你觉得你该算是哪一种”
祁元铭终于缓慢的抬起视线,表情阴郁的再次与她对上。
他却是不答反问“你这都只是揣测,你有证据吗”
祁欢道“我问过袁氏了,她懂得药理,何况当时那药是准备给祁元旭的,她当然不会疏忽到加重了几倍的量。
陈大夫虽然守口如瓶,只想安心的做个好人,可是我有熟悉的大夫,她与我说,那日参汤里的药量,足以致死了。
祁元旭是个窝囊废,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胆的事也就是拉着你一起进不来考场,省得将来被你比下去。
可是二哥哥你不然啊,你却顺水推舟又加了把劲儿,想直接将他置之死地。”
祁元铭没有直接否认,但也也就不会承认。
他反问祁欢“你信那个袁氏一个以色侍人的孤女,你信她却反过来怀疑我”
“所以我在等啊,一直等到今天才来寻你。”
祁欢道。
祁元铭拧眉不解。
祁欢也就顺势替他解惑“她与祁元旭的事情败露之后,我故意告诉她我已经知道有人加重了混在参汤里的药粉剂量,幕后凶手差点背了一条人命在身上。
如若她心里有鬼”
她转头,隔空看向远处夏月轩的方向“我想她一个毫无背景依仗的妇人,断然不会有这个胆量还光明正大的嫁进了咱们这府门里头。
甚至于,哪怕她是你的同谋,她都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否则岂不是随时都有被杀人灭口的风险。”
祁元铭嘴唇动了动,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但是祁欢只是私底下找他来说这事儿,而没有去找祁正钰他们当众揭发,这却又恰恰说明这丫头只是口说无凭,毫无证据。
总的来说,祁元铭的心还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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