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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路上这般热闹?”
“又是哪位贵人设宴?竟引得如此多的高门大户一起出动?”
“这马车前往的方向是熙然坊,那里哪有得封的贵人?住的不都是商贾人家吗?”
“我都看见安和县主的车马了,就是首富连家,也请不动这些高门贵女吧?”
“能是谁呀,你们不知道吗?住在那儿的,能有这排场的,不就是几十日前,长公主亲自赏了宅院,独立了女户的那位,林家小姐呀!”
“什么?女子怎能独立门户?”
“嘘嘘,长公主亲设的,你敢反对?不要命啦?”
“唉,都说女子误国,我看咱大周要被搅乱套咯……”
……
林宅前,门庭若市,车马川流不息。
许管带家丁牵引车马,林若初则带锦玉锦雀二人,立于门前,迎来送往。
忽的,耳边传来一轻佻的调笑。
“林姑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呀。”
莫向北一身靛蓝色锦缎华衣从马上跳下,走上前,笑着作揖与她问好。
二月下旬,京都城的天仍是寒风料峭,但太阳暖了不少,林若初抬眼看他,见他终于是把那狐狸领子摘了,只披个斗篷,精神了不少。
林若初微笑还礼:“莫统领青年才俊倒是风姿依旧。”
莫向北抬眼看了看这大开的宅门,又瞧了瞧府门两侧井井有条、颇有规矩的奴仆,最后眼神落到林若初身上。
林若初今日的样貌打扮,与赏灯宴时大不相同,她挽了垂云髻,两侧玉梳点缀,发髻间插了鎏金花簪,身上金丝白缎貂袖,青色菱纹锦缎袄,配以金织褶裙。
衬得她身形纤长灵动,虽样式简单,却华贵雅致,叫人见了,如沐春风。
片刻的心猿意马,莫向北收回眼神,心道这林姑娘真是个聪明人。
知道自已入了长公主的阵营,又站到了京都城的风口浪尖,一举一动皆代表着长公主的脸面。
就需得做出样子,让所有人看看,能得长公主青眼的人,是如何青云直上、一转乾坤的。
见他眼神流转,林若初对他比了个“请”
的姿势,亲自走了两步,引他入内:“承蒙莫统领光临,今日定要吃好喝好。”
莫向北笑笑,带着背后手持拜礼的小厮大步走入宅内。
张静婉下马车时,见到的便是林若初对莫向北言笑晏晏的情景,当即挡了下身后人,等莫向北进了院,才下车,放身后的邵牧出来。
“作什么磨磨蹭蹭。”
邵牧不满,快了两步下车,迫不及地抬眼向前望去,见到立于人群中的林若初,眼神一沉,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忽的就,忧伤了。
他身上伤的古怪,连躺了十多日,才将将能爬下床,左右两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略有些肿,但是额上到鼻梁间,林若初一棍子敲下来的那红印子,还没好透,隐隐看着印堂有些发红。
前几日收到林若初送来的请帖,郑氏大发脾气,觉得她这是在羞辱永安侯府,拦着不让邵牧来。
但也不能不来。
谁都知道,林若初如此声势浩大的设宴,便是要替长公主试试,看这京都城,谁家想投诚,又有谁家有别的心思。
永安侯府肯定是不能当不给面子的出头鸟,便派张静婉自已来露个面。
只是邵牧不肯,大早上就起来沐浴熏香,穿衣打扮,搞了一身行头,早早地上了马车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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