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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掏出了金银珠宝,笔墨纸砚,不一会儿桌案上堆满了东西,堆满了没有一个入眼的东西。
小鲤哥儿最后捧出了个简易包整的书本,一挥手将先前的东西一并推去了旁头:“马上要乡试了,我听说折溪此次也要下场,为此便找出了哥哥以前乡试时做的标注译本和一些文章来。”
季折溪看着双手托腮的小哥儿,叹了口气:“张公子,你究竟要如何?”
“我能如何,自然是希望你能心愿达成了。”
季折溪神色一晃,收回目光:“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无功不受禄。”
他将标注译本推了回去。
“可是折溪啊,你早就受我恩禄了诶。”
季折溪看着小鲤哥儿冲他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就没觉得最近做工的地方待遇都还挺不错的嘛?”
季折溪眉头一紧,他说最近招工的地方怎么那么多,且一去一个准,去食肆食肆便管饭,去布庄布庄便送布,甚至去盐行还给盐......原来是这人在搞鬼。
“如何?”
季折溪想把收到的东西都退回去,可是饭进了肚子还是有些难办,他道:“即是拿人手短,张公子若有差遣,小生尽可一试。”
“千延山今日庙会,距离又不算远,季先生陪我走一趟吧。”
季折溪放下笔,沉吟了片刻:“好吧。”
小鲤哥儿高兴站起来,一上午的口舌总算是没有白费。
春夏之交,天气不凉不燥,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适逢千延山庙会,城中上香礼佛之人诸多,官道上的车马不少,倒是挺热闹。
“对了,折溪,你是哪个村子的人?”
“流溪村。”
小鲤哥儿闻言眸光闪动:“啊呀,这村子不是离我们家的山很近嘛。”
他正想再问点什么,季折溪已经合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小鲤哥儿咬了咬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马车轩敞,但有个人一直冷脸闭目,要不是长的好,只怕是看得人折寿,简直比他哥的性子还糟心。
小鲤哥儿也懒得继续与他攀谈,趴在车窗前瞧着外头的景色,临夏树木都繁茂苍绿了:“呀,那儿有只兔子!”
“快快快,叫车夫停车!”
季折溪睁开眼:“等你下车就跑了。”
伴烟还是应声叫停了马车,小鲤哥儿没理会季折溪的话蹿了下去,那兔子本是在路边上吃草,见到有人过去受惊便跳开了,野兔子矫健,跑的快,按道理是一溜烟儿就蹿走了,兔子却跑的慢,一直不远不近的。
他跟上去一瞧,发觉竟是后退受了伤,见此小鲤哥儿赶忙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
瑞鲤一去好一会儿都没见着回来,伴烟跟季折溪也都下了马车在路边上等着:“我去找找看。”
季折溪正欲前去林子,就见着小哥儿抱着只灰兔子灰头土脸的从山坡上回来了。
“公子,你怎的弄成了这样。”
小鲤哥儿搂着怀里的兔子:“方才摔了一跤,不碍事。”
季折溪皱了皱眉:“回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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