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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简而言之,他牵马停在一处装潢华美的酒楼前,酒楼名唤渡春风,远看琼楼玉宇,近观层台累榭,倒不似寻常百姓所能住得。
两人一停下,立时有小二热情迎来,笑脸开怀帮燕归牵住马:“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要。”
燕归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递去:“安排些好的。”
一看那金光闪闪之物,小二笑得合不拢嘴:“得勒,客官里面请。”
少年这出手之阔绰看得殷晴有些咂舌,扯扯他衣袖:“我们真要住这吗?一看就好贵…”
“又没花你的钱。”
燕归嗤笑一声。
殷晴撇嘴,明明方才还说他的就是她的,她在心里小声嘀咕,便是再多钱这样花,用不了多久也会败光吧。
败家子。
“随你好了。”
两人被小二领至楼上雅间,没多时就洋洋洒洒上了一桌菜,尽是些美味佳肴,珍馐玉食,每一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吃得殷晴有些心疼。
酒足饭饱后,殷晴一直吵着要去看太阿剑,燕归条件干脆:“待会回来和我一起睡,我们就去。”
“不是昨晚才…”
殷晴面上如丧考妣,哀怨连连:“你怎么又要——”
“不愿意?”
少年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倒,长腿往前一搭,指尖勾住她一缕发,翘着薄唇,额带下那条狭长凤目笑得弯弯,好整以暇看她:“那便不去。”
殷晴跺几下脚,脸红如虾,声轻似吟:“只许一回。”
“大点声,嗯?”
“只许一回!”
“走。”
燕归得逞一笑,搂着她的腰,有正门不走,一脚踹开窗户,迎着夜里清风,环着少女,纵身一跃。
“呀——”
殷晴哪知道燕归这个小疯子会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带着她跳窗!
骤然失重令她心跳如雷,偏偏少年眉鲜眼亮,侧目,笑着问她:“猗猗,刺不刺激?”
简直刺激死了…
吓得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少年轻功似纵云,脚尖在客栈那悬挂的通红灯笼上连点几步,便腾空而起。
身边景色匆匆流逝,他带着清香的衣袖拂过她的脸颊,沂河旁碧水清响,夜色渐深,远处打更人遥远的呼喊,伴随阵阵风声与她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燕归带着她停在兰陵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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