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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您是一位艺术家,非常擅长拍摄风景,很有对生活的追求。”
“还是裴嘉之懂我。”
付子安心花怒放,“我都和他认识十几年了,我第一次见裴嘉之时,他还是个初中生呢。”
“比我认识他还早。”
池慕脱口而出,“裴嘉之初中时是什么样的?”
“天资聪颖、性格持重,提到喜欢的事物时眼睛也会发亮。”
付子安不露痕迹地打开手机,点进搜索框,输入池慕的名字,跳出来的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测。
“裴嘉之喜欢什么?”
池慕身体前倾,想要探寻更多。
“电影啊。”
付子安放下手机,完全没了顾忌。
“他妈妈不是上世纪的影星嘛,他想效仿他妈妈。
我俩当时约定了双剑合璧,我做导演,他做演员。
可惜了,他爸死活不让。
否则,当今的影坛,又要变天了。”
“为什么不让?”
池慕的直觉占了上风,“裴嘉之父亲做了什么?”
他想起那间阴森的、透不进半点阳光的禁闭室,不禁打了个寒颤。
“裴嘉之家里情况蛮复杂的。”
付子安唏嘘道:“他就一条路可走,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我那时年轻气盛,想一出是一出,不该怂恿裴嘉之的,害他被鞭子抽了一顿,鞭痕几个月才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池慕气得眼睛发红,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疼。
“难怪他抵触回裴家,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情不好。”
是他疏忽了,正常的感情生疏怎么可能冷漠到那个地步,称得上老死不相往来了。
池慕攥紧了茶杯,思绪回到了逢年过节时,裴嘉之在池家庆祝的情景。
裴嘉之会双手接过池家父母给的红包,耐心地听着长辈絮絮叨叨。
零点的鞭炮声响彻云霄,池慕不厌其烦,不许家里再放炮竹。
而每到这个时候,裴嘉之总会伸出手,替池慕捂住耳朵。
“听,又是新的一年了。”
他在池慕耳边说。
往事浮上心头,是最温柔的折磨。
池慕掩饰性地喝了口失去热气的茶,问了问付子安关于裴家的始末。
“旧事重提没必要,但你问了,我就坦白了。
有一点,千万别和裴嘉之说。
他好不容易走了出来,摆脱了家庭的阴影,再回想起来,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我发誓我不说。”
池慕对天起誓,“我绝对不会伤害裴嘉之的,我就是想离他近一点。”
这些陈年旧事,裴嘉之不说,池慕是没有机会听到的。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裴嘉之的成长经历、家庭环境、以及他和父母的情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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