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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凤宁散架似的迈不开腿,不一会她便落了三人一截。
好不容易走到钟粹宫附近,她扶着墙喘口虚气,身侧吱呀一声,迎瑞门就这么在她眼前徐徐打开。
深红的宫门框出一片略暗的天际,无云的暗蓝渐渐往西边天收,最后汇成一抹温煦的霞光。
脉脉余晖下,立着一位丰神俊朗的男人,这才两刻钟不见,他换了一身明黄的帝王蟒龙服,凤宁望着他,心里无端涌上些许委屈。
裴浚没给她反应的时机,抬手将她拽了进来。
又是身水红的衣裳,他可太爱看她穿这身了,袅袅婷婷的模样,天真烂漫的眼神,哪怕委屈了彷徨了依旧掩饰不住那份仰慕,他素来是镇定的,任何时候都能将情绪拿捏得四平八稳,可今日瞧见她在马球场上那飒爽戎姿,便按捺不住。
甚至顾不上召她去养心殿,等在她必经的钟粹宫,将人截了进来。
湿透的骑服被他剥落在地,露出一身雪白的薄透素单,与没穿没甚区别,黏糊糊的衣裳裹着玲珑的身段成了他眼前最美的海棠。
他粗粝的手掌隔着皱褶的面料在她周身摩挲,舌尖被他吮得要发麻,凤宁脚尖在打颤,被他跌跌撞撞推入浴室。
身子撞在三开的花鸟坐屏,他顺势将她提起摁在高几一脚,脚适时地悬空给了他机会,凤宁嫌自个儿身上脏,掌心推在他滚烫的胸膛,绵绵弱弱从他桎梏下喘上一口气,呐着嗓音,“您好歹等我洗一洗...”
她从未见他这么急。
他却没放过她,那双眼跟鹰一般锐利又深沉,蓄着一筐难以平复的暗潮,
“李凤宁,朕不许你抛头露面。”
凤宁愣愣看着她,杏眼蒙上一层水雾,“为什么?”
委屈又倔强的语气。
他抵着她,差点叫她丢盔弃甲,“朕会控制不住挖掉那些男人的眼珠子。”
凤宁明白了,他不是不叫她抛头露面,他就是吃味了,不许旁的男人瞧她。
一时间,无数情绪翻涌而上,她竟然咧嘴笑了,笑容苦涩又清冽。
他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一丝丝在意她?
“陛下,您觉得臣女今日表现好吗?”
她贴着他濡湿的唇瓣,目光落在他薄薄的那抹唇线,用气音问他。
她有那么一点小心思,小得意,希望他也能看到她,她不比别人差。
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些委屈与希冀,裴浚身上那股戾气忽然平复了,他抚着她后脑勺,轻声道,“很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夸赞她。
凤宁很知足。
随后当然是被裴浚丢进了浴桶,身子缓缓往下沉去,那个人也跟着进来了,将她拎了起来,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研磨。
水花四溅,稠密的水汽罩着她的眼,她甚至看不清浴室的景象,一切混混沌沌在眼前荡漾。
结束时,已是天昏地暗,身衰力竭。
二人都不曾用晚膳,裴浚着人传了膳食。
钟粹宫东阁的炕床上摆着张小案,角落里点燃了一盏银釭,想是有一段日子没住人,摆设并不奢华,好在每日均有宫人打扫,倒是干净整洁。
凤宁穿着柳海遣人送来的官服,小脸挂着愁绪,“陛下,您这让臣女如何回延禧宫嘛。”
她来时穿得骑服,回去换了官服,难免不被人多想。
裴浚没回这话,这等事压根不值得他去思量,他破天荒夹了一道鱼片搁在李凤宁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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