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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倒是被打断了的谈话，有待商榷。

人总是自己，好事坏事，都会不由自主地往自己最关切的事情上去想。

难道是因为这个？风昊也不愿意？姜先的念头想了几转，人已经置身殿中了。

直到他与风昊再次郑重见礼，老国主才发现不对劲儿‐‐他俩认识，风昊不说不做，姜先会不会有顾忌呢？转念一想，谁个会以为风昊会坏自己家的事呢？那就留他在这里吧。

风昊难得用平和的口气，将老国主与姜先未竟的谈话又翻了出来，很是和气地问姜先：&ldo;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rdo;姜先警惕地望向他，这眼神在风昊眼里，比一只幼犬的威胁大不了多少，风昊表情不变：&ldo;嗯？&rdo;姜先心道，你这可真是太……等等！

姜先郑重地道：&ldo;我幼年曾问过师濯。

师濯告诉我，世间生灵都喜欢美丽而强大的同类，美丽而强大，我至今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希夷，一个是祁叔。

我是凡人，恰如师濯所言。

&rdo;风昊喷笑出声：&ldo;哈哈哈哈！

你小子会说话！

&rdo;姜先道：&ldo;说实话并不难。

&rdo;老国主惊讶地问道：&ldo;怎么能不要媵妾？&rdo;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没爹的孩子，常识匮乏呀！

老国主面上虽不太好看，却也不曾生气，反是耐心地向他讲了媵妾之制，以及联姻之法。

跟卫希夷比美貌比武力，就不要自取其辱了，老国主是个明白人，他要的，不过是个保障而已。

姜先耐心地听完，才礼貌地答道：&ldo;没有不想要更多的土地、城池、人口，不是因为已有的不好，而是占有的越多，便越凸显强大，强者莫不如此。

多媵妾者为广子嗣，也是如此。

&rdo;&ldo;对呀！

就是这样！

有谁嫌好东西多呢？&rdo;老国主心说，你不是挺明白的吗？姜先和气地说：&ldo;夫人会不要我的，那就糟糕了。

&rdo;老国主：……风昊捧腹大笑：&ldo;哈哈哈哈！

偃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rdo;姜先正色道：&ldo;现在有了。

&rdo;风昊颇为得意地问老国主：&ldo;如何？&rdo;老国主困惑已极，纵然是两情相悦，婚姻大事又岂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虽然姜先这样不太正常，或许正在兴头上，老国主暂息此心，却忍不住问：&ldo;若因此而坏了大事呢？&rdo;姜先奇怪地道：&ldo;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大了？&rdo;老国主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后辈，也确实是个不大懂事儿的年轻人：&ldo;唐公，此议暂休，老朽痴长几岁，便倚老倚老，如何？&rdo;姜先此时像极了人见人爱的太叔玉：&ldo;您请讲。

&rdo;老国主再讲联姻之理，这回说的不是大家都会有媵妾，而是联姻之道，是为显联盟与赤诚。

&ldo;譬如眼下，唐公有事经过敝国，敝国无不言听计从。

设若途经他国，不肯依从，联姻便是一个好办法了。

&rdo;姜先反问道：&ldo;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您会反对吗？&rdo;&ldo;当然不会。

&rdo;姜先耸耸肩，动作居然有了几分风昊的□□：&ldo;这不是很顺利吗？&rdo;老国主追问道：&ldo;若有反对的呢？&rdo;姜先抽抽嘴角，低声道：&ldo;我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rdo;他虽不如悍将，却也是师从名士，排军布阵是没有问题的，近来一路南下，攻城掠地，被卫希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既挟唐之国势军势，又有己之能，麾下不乏猛将勇士……对吧？老国主：……风昊笑得更厉害了：&ldo;早就说了，你们偏不信。

小子，莫不是因我在这里，才这般说的？&rdo;姜先反问道：&ldo;您与希夷，是只到好话就会迷惑的人吗？&rdo;风昊笑道：&ldo;听女庚说你与以往大不相同，我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有些不同了。

&rdo;姜先道：&ldo;有了想要追求的，就会让自己越变越好。

&rdo;风昊敲敲膝盖，起身将姜先拎了出去，决定和姜先再深入探讨一下改变的问题。

留下老国主与一干族人面面相觑，末了，老国主道：&ldo;你们虽挨了这一顿打，此事便算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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