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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思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一直以来他所接受的家庭教育和他对自我的严格要求,都使他并不像刘夏那样,从来都不约束自己的欲望。
只有极少数时候,苏景思才会被自己的欲望支配,做出超出自己本意的行为。
这还是苏景思第一次在控制不住自身欲望的时候,在脑海里为自己的欲望幻想出一个具象的面容。
欧阳梦眠。
不,或许应该说,苏景思是因为欧阳梦眠才勾扯起了无法抑制的欲望。
一切回归平静。
苏景思紧咬着的唇慢慢松开了,唇瓣上却留下了轻微的痛感——许是他刚刚过于沉浸在激烈的情绪中,无意识间给咬破了。
原本紧闭着的眼睛也已经睁了开来,只是苏景思的眼眸里还留存着些将褪未褪的欲色。
身体上是放纵之后的疲累,但苏景思的大脑却异常的兴奋,逐渐回笼的思想在极度的羞耻和得偿所愿的快慰中徘徊。
人逐渐成熟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许多欲望。
很多时候,人会被欲望驱使,去做许多超出本身想法的事。
如果今天的苏景思仅只是受欲望驱使行事,他一定会极度的唾弃自己。
但因为他在满足自身的同时,是带了无尽的爱意去想象和欧阳梦眠的相关,就在无意之中驱散了他心里随即产生的强烈的邪恶和羞耻感。
苏景思对于欧阳梦眠的想象,并不是一种亵渎,而是情至深处、不由自主的一种宣泄。
屋子里安静极了,很长时间里只有空调运行时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回想刚刚经历的一切,苏景思的脑海中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欧阳梦眠的身影。
一股极为熟悉的热流,转瞬间就又朝着他的肚腹下涌去。
苏景思不敢再想下去,忙不迭地绞紧了自己的双腿。
等到又缓了一会儿,他才抱着已然脏污了的被褥下床,走进了洗浴间。
等到苏景思清洗完身体,把脏污了的被褥丢进洗衣机清洗,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重新翻找出条毯子,躺卧在床上的苏景思,双臂交叠着环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像拥紧了虚浮于怀抱中的欧阳梦眠。
肉体上的疲累和精神上的满足,让苏景思很快地沉入了梦乡。
闹钟叮铃铃响起来之前,苏景思已然从睡梦中悠然地醒来。
昨夜一场及时的宣泄,已经悄然地帮苏景思散去了原先纠缠在心底的一些失落。
之后,苏景思一夜好睡,倒是睡得极为舒畅。
醒来之后的苏景思默默地躺在床上出了一回神之后,这才起床穿衣服洗漱。
微波炉里随意加热了两个冷冻包子,再煮上一个鸡蛋,配上一杯牛奶,就是一顿早餐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苏景思不慌不忙地搭乘地铁上班。
在进大厦电梯的时候,苏景思正好碰到了从后面赶上来的刘夏。
两人随着众人一起进入了电梯里面。
刘夏盯着苏景思看了好几眼,害得苏景思以为自己脸上有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正要开口问刘夏,刘夏却哈哈一笑,拉着苏景思往电梯最里侧又靠了靠。
电梯最里侧,刘夏拍了拍苏景思的手臂,小声地对他调笑道:“我看你精神状态不错嘛,昨晚上回去之后,我还担心了好久。
今天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见到一个愁白了头发、胡子拉碴的苏大公子!
你这是经过昨晚之后,想开了?”
苏景思听刘夏提到了昨晚,不知怎地,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他昨晚在床上失控的场面。
刹那间,苏景思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心脏直奔到头脸,一种无法控制的热意更是紧跟着袭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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