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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
却见钱进满眼泪水,拳头紧握,像个发疯的小牛犊子一样直直的向着王老太撞来,“哎呦”
一声,一下子把王老太撞到地上。
这下所有人也不能再旁观了,有去拦架的,有去叫家长的。
孙亮此刻也走了过来,一把抱住钱进,一双眼睛直直看着王老太充满了杀气,语气低沉的说:“钱峰是我兄弟。
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英雄。
再让我听见那种话,我要你好看。”
说完,孙亮一脚跺在地上的小矮椅上,“噼啪”
一声把椅子面跺出了一个洞。
王老太看着那个被踹的不成样的椅子,吓的用手颤抖着指着孙亮:“你!
你!
。
。
还让不让人活了!
!”
王一流原在后厨帮忙,听见外面母亲的嚎叫,从别人口里知道了前因经过,连忙冲过过来,一把从地上拉起母亲,对郝寡妇和孙亮说:“对不住,抱歉。
我这就带我妈回家。”
王老太看见儿子竟然不帮她,气的不行:“不孝子,你帮外人不帮你妈!”
王一流心下五味杂陈,嗓门也大了起来:“妈!
!
别说了!
和我回家!”
说完,也不给王老太说话的机会,生拉硬拽,硬生生把王老太拉离了钱家。
郝寡妇作为当事人,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却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指指点点,只对着身边的孙亮说:“谢谢您了。”
“应该的。
钱峰是我兄弟。”
孙亮面无表情的对郝寡妇点了点头,又摸了摸钱进的头:“好孩子,刚干的不错,不愧是你爸的种。”
钱进想着孙亮刚刚大发神威警告王老太的样子,只觉得满心的孺慕:“孙叔叔,刚那一脚能教我吗?我学会了也想这么保护妈妈!”
孙亮看着眼睛里闪闪发亮还喊着泪水的男孩,嘴角上扬:“可以。”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钱父的葬礼在摆了一场白事席之后顺利下葬。
白事席面人散光的时候大约八点多,乡下人都睡的早,整个河子浜看上去也黑漆漆的一片。
孙亮帮郝寡妇把桌椅板凳收好,只见郝寡妇拉着盏煤油灯,站在房门口:“孙大哥,天那么晚了,也没船出村,今晚你就住下吧。”
孙亮看了看天,也知道太晚确实不方便出去,只是今天白天的闹剧,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也有点担心影响到郝寡妇:“孤男寡女总不太好。
外面已经有风言风语了。”
郝寡妇柔柔的说:“钱峰没去世前,我就是村里有名的郝寡妇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哪里会担心那些人的话?我和妈住我那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钱进挤一挤住我妈那屋。”
钱老太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对着孙亮劝道:“是啊,孙同志这天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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