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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慕揉了揉脸,不满地抗议道。
“忍着。”
裴嘉之亲完不认人,说出的话比外面零下的天气还要冷。
池慕按了按发麻的嘴唇,残存的痛感像针刺般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可见刚才亲得有多用力。
裴嘉之以前有这么强势吗?池慕陷入了疑问。
在他的印象里,裴嘉之的吻要么是蜻蜓点水的啄吻,从额头亲到锁骨,一触即分;要么是温柔缱绻的长吻,从日落吻到黄昏,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像这样充满压迫感的深吻,是很少见的。
裴嘉之不会也在忍耐吧。
池慕咽了咽口水,眼神下意识地跟随着裴嘉之,看他拿起盖在摄像头上的领带,准备系上。
“我帮你。”
池慕自告奋勇,抢过了裴嘉之手中的领带。
他先给裴嘉之理了理衣领,抚平了领口上的褶皱,再将领带的两端握在手里,一长一短地绕在裴嘉之的脖颈上。
这个过程进行得很慢,因为池慕会时不时地停下动作,细致调整着领带的位置。
他一心一意地想着怎么打好领带,忽略了自己的手总在无意中碰到裴嘉之的喉结。
裴嘉之不适应地偏了偏头,又被池慕硬拽了回来,怎么避都避不开。
“你别乱动。”
池慕不高兴了,“你动了我就打不好了。”
那是你水平不行。
裴嘉之忍了忍,没说出口,一动不动地任池慕摆弄。
摩天轮逐渐下降,离地面越来越近,裴嘉之频频望向窗外,提醒池慕快点。
“好了吗?”
“快了,急什么。”
池慕系紧领带,打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领结。
他端详片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
摩天轮的舱门缓缓开启,寒风卷着雪花袭来,裴嘉之顾不上多说,撑起伞罩在了池慕头顶。
雪花落在伞面上,不多时就积起了薄薄一层。
池慕拉高围巾,突然看见裴嘉之的肩膀上有雪。
他伸手拍了拍,可一拍完就有新的雪覆盖上去。
正疑惑之时,他猛然发现,伞是倾斜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钝痛攥住了池慕的心。
他什么都没说,只接过伞柄,把伞往裴嘉之那边偏了偏。
————
裴嘉之以他的名义预定了晚上的餐厅,这家私人餐厅实行会员制,老板是他曾经的生意伙伴,一听他要来,特地留出了最好的位置。
“裴先生,老板说您赶时间,所以菜已经提前上齐了,请慢用。
这个包厢在窗边,你们可以边吃饭边看看夜景。
天气预报说,今晚雪很大,用餐完毕后我们会派车送两位回去。”
“不必了,我们开车来的。”
裴嘉之婉言谢绝了服务生的好意,“你们老板在哪?可否带我去见见?”
“没问题,您跟我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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