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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 李家王孙难再安上（第6页）

唯忠，”

，我看向附近的一张矮足长案，熠熠烛火的照射下，那樽醒目的朱红瓷坛泛着十分华丽的微闪金星，它应是芷汀代我接下的赐酒：“为陛下与我斟酒。”

旭轮不许，道我已喝过酒，酒喝多了反会伤身。

我忽然哽咽了，勉力笑道：“见了你，我今宵如何安睡？你需得赔我一场清梦。

况且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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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娘赐我的合卺酒，你不想与我共饮么？”

像是被冷冽寒风吹过，华唯忠止不住周身一颤。

旭轮沉默着，我恳求的凝视他，终见他微微颔首。

华唯忠便去取酒，动作轻快，几乎无声。

我脸埋进旭轮温厚的掌心，蓦的哭道：“两次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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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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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自己！”

他的吻落在发丝，轻声软语：“我晓得你有苦衷。

怪我无能，许不了你幸福，甚至无法护你周全。

此生终需一别，生死相隔也罢，万里难见也罢，我只愿你活得遂心如意，与一个能许你幸福的男人为伴，切莫委屈自己。”

蜡炬成灰，红日三竿。

我孤寂地斜倚床帷，思绪因身体疲惫而格外迟顿，却也享受着难得的平和。

芷汀推门进来时，我看清殿中已洒满明媚阳光，似落下千丝万缕的银线，将那千金一寸的吐火罗织金贡毯装点的更为瑰丽。

芷汀低垂双目，不敢看我。

我怔怔地望向又高又宽的直棱纸窗，含笑回忆：“记得那一年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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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似这般和风丽日，花香四溢。

张娘娘说，我生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儿家，二圣将最美好的一切赐我，而上苍也会庇佑我的幸福，可惜事与愿违。

你看，今日亦艳阳高照，这或许预示着我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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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对，我本就是为了报复他才选择这条路，无辜之血为它奠基，我与他注定不会被祝福。”

芷汀无话，我又道：“天明前下了好大一场雨啊。”

“是，狂风暴雨。

好些花儿被打落枝头，万幸摆在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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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