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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是针对你。”
姜鲤皱着眉,半信半疑地问:“那你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她的耳根变得有些红,却顾不得那么多,勇敢地直接问出口:“你以后的妻子呢?也不碰她吗?那你们怎么维系婚姻,怎么生孩子呢?”
这个问题,沉焰和她确定关系后,认真考虑过。
他坦诚回答:“我觉得,相比起生理需求,感情的相互理解、灵魂的共同扶持更加重要。
至于孩子……或许可以考虑试管婴儿。”
如果说沉焰丢掉水杯的动作给了姜鲤迎头痛击,现在说的这番话,无疑成为二次暴击。
她眼前一黑,差点儿不顾形象地大嚷出声——
谁要清汤寡水的柏拉图恋爱啊?
她喜欢他的高冷禁欲,喜欢他的卓尔不群,觉得他是男生中的极品,和他在一起特别有面子。
但她也馋他的身子,并不想年纪轻轻守活寡,能看不能吃啊!
“你……”
姜鲤还想挣扎一下,撞见沉焰清冽如寒潭的双眸,失望地意识到他的认知已经形成,想法很难更改。
“你能接受吗?”
沉焰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苛刻,斟酌着措辞劝说她,“除此之外,身为男朋友应该提供的陪伴、必须担负的责任,我都可以做到。”
如果姜鲤能够答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觉得她纯洁又可爱,如果愿意接受他的保护,始终保持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样子,不和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男性发生肮脏关系,永远和他在一起,那种理想又稳定的状态,想想就觉得幸福。
而那甚至可以给他苍白的人生赋予别样意义,让他心甘情愿地好好活下去。
姜鲤两眼发直,全靠维持人设的本能死撑,才没有说出尖锐的话语。
她失魂落魄地道:“我明白了,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说得直白点,就是叁观相差过大,矛盾无法调和。
是及时止损,还是谈一场超凡脱俗的精神恋爱,对姜鲤而言,实在很难抉择。
她花费这么多的心机和精力,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舍不得自己付出的沉没成本。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像被人骗婚,结婚证领过,才发现丈夫有难言之隐,这时候再离婚,陡然变成二婚,怄得人吐血。
精神恋爱吧,又不甘心。
只占有沉焰的心,对她来说根本不够,带来的征服感和满足感,也会大打折扣。
要不……先妥协着,把沉焰当做免费又高效的家教老师,等考上心仪的大学,再找别的出路?
这就等于拖延战术,先哄着丈夫把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再办离婚,将损失降到最小。
可姜鲤还是很气。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乌云遮住天空,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天地昏暗又冷寂。
她用力蹬着脚踏,将自行车骑得飞快,拐进巷子时,轮胎碾过积雪,控制不住打滑——
姜鲤重重摔进雪里。
放在车篮里的帆布包飞了出去,落在距离她四五米远的地上。
夹在书本里的符咒轻飘飘飞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跌进浅浅的水洼。
红色的线条变得模糊,黄纸也烂成一团,眼看是不能用了。
姜鲤扶着墙艰难站起,手心被石头划破一道大口子,鲜血淋漓,疼得不住吸气。
她只顾着低头查看伤口,因此没有发现——
天色比刚才更暗,狂风大作,云层翻滚,透着别样诡异。
忽然,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脚踝,蛇一样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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