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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便觉得赵氏也很有意思。
明明是她自己的儿子,她却在这般时候了,也不敢去问。
她道:“没什么大事,是于妈妈惹了他生气,但是一场误会。”
她把川哥儿背书没成起来温书的事情说了,“已经跟川哥儿说好了,以后不可这般早起,伤身子。”
赵氏就哭道:“哎,这还不是鹤春逼得太紧的缘故,武先生才来多久?他就三天两天的问学业,川哥儿聪慧,敏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折绾诧异的看她一眼,“母亲既然事事明白,还是去劝劝他吧,好歹多些耐心。”
赵氏本是要抱怨刕鹤春脾气太臭不好劝,但也在话说出口的时候想起这不是心爱的小儿媳妇,而是讨人厌的大儿媳妇。
于是摆摆手,“我知道了,我还要你教我做事?”
折绾眉眼不动,“那儿媳就想去越王府了。”
这也是大事,赵氏叮嘱,“你万不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若是顺畅,便为鹤春说说好话。”
越王府离英国公府算不得远。
折绾来的时候,越王夫妇刚吃完早膳。
越王妃是个喜欢说笑的性子,对着折绾道:“你我在宴席上都不曾见过,这回可算是见面了。”
又细细看她,“你真是好模样。”
折家出来的姑娘倒是各个样貌不差。
折绾:“幸而还有这副好相貌,让人不至于觉得我呆笨,只以为我不爱说话。”
越王妃笑起来,“那我就是个泼辣相,出去买东西,也没人敢骗我。”
两人走到庭院里,越王和袁耀已经在了。
他见了折绾,倒是很客气,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客客气气的介绍袁耀,“想来鹤春已经跟你说过袁耀了。
折绾笑着点头:“是。”
越王就不说话了。
闷头坐下,低头品茶。
折绾是第一次见越王,十分诧异他竟然是这般的性子。
袁耀已经上前行礼了。
他对折绾恭恭敬敬的,毕竟只是个七品官,折绾却是未来的英国公夫人,论起来还尊贵一些。
依照规矩来,他也是不能坐在一桌的,便自动退了几步,坐在了下首的案桌上。
他道:“刕少夫人,袁某求王爷请您来,便是想问问您去闽南买地的事情。”
折绾心里对他早有猜测,便也询问,“袁大人,你是闽南人?”
袁耀点头,“下官闽南明溪人。”
折绾刚看过明溪的县志,立刻道:“你们那边也是有茶叶的吧?只不过是野茶,没人去种。
但我记得,庆元年间,便有外地去明溪的官员在县志里面写道:野茶别有一番风味,比人种植的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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