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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咕噜岭早已形成,那些被兰斯坑了一把的“老人”
们可不会任由新人们乱来,这未必是为了郡长,咕噜岭或是其他大义上面的东西,而是纯粹的看不惯——为什么老子必须遵守,你这个新来的特么不用啊?
更有甚者,他们几乎是用一种危言耸听近乎妖魔化的方式,来标榜郡长大人的威严,以及咕噜岭的好处,还有那一纸【咕噜岭冒险者管理法案】,对了,他们现在给这张布告取了个名,叫做鲜血法案。
对于这种事,兰斯自然不会去阻止,在他眼里,这意味着那些原本对法案抵触的家伙们,也渐渐地融入了咕噜岭,融入到了兰斯所建立的体制当中去了。
也许用不着三年的时间。
至此,兰斯的一条小小的计谋,终于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
一切有条不紊地迅猛发展,咕噜岭也迎来了空前的繁荣。
原本破旧的城镇像是被丢进了文明的熔炉里重铸了一遍,一座崭新的建筑拔地而起,想当初兰斯倒贴都没人摆摊的市场如今人满为患,铁匠铺的声音叮哐作响,每天的商旅络绎不绝,而日暮时分,那些外出狩猎探访遗迹的佣兵们,满载而归。
故事到了这儿,就应该告一段落了。
黑铁矮人喝空了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停下了话茬。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半夜,酒吧里的客人们也打着呵欠,互相道了道名,带着倦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明天还有工作或是冒险等着他们,不能再喝了。
妖媚的老板娘开始收拾桌椅和空了的酒杯准备打烊了,而说故事的黑铁矮人鲁德,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朝瓦斯琪女士点了点头,然后打算离开。
然而他发现,面前还有一双闪亮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没有离去。
“小家伙,要听故事的话等明天吧,我要回去睡一觉了,明早还要执勤呢。”
矮人用他那双大手放在维克托尔的脑门上,揉了揉他棕色的头发。
“我有几个问题能够问您吗,关于故事当中的。”
少年开口道。
矮人原本想要摆摆手走过去,但看了一眼,这小家伙刚才听的特别认真,极度满足了矮人的虚荣心——算了,就给他一点时间吧。
他想。
但当维克托尔把话问出口的时候,矮人很快就后悔了。
“矮人先生,你之前说吉尔哥哥带着军队来屠杀那些闹事冒险者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那么,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现场那么详细的状况的呢?”
矮人的老脸顿时一红,不过他那张炭黑的脸上,实在不怎么明显这一点倒是为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我,我记错了……是有一两个人逃出来的,对了,我就是那个侥幸活下来的人之一。”
矮人含糊其辞地说道。
他看了一眼酒馆,幸运的是,现在酒馆里除了他,老板娘,就只有这个少年和他结伴同来的少女而已,至少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出了洋相。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维克托尔像是勉强接受了矮人给出的答案,“您说您身上的这个骇人的伤疤是在和其他佣兵团在遗迹的争端中所伤,可看您的这个伤口之深,恐怕不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能够痊愈的吧,而您又说您之后出现在了争斗的战场上,亲历了那些事情,而且,就以伤疤来说,这个颜色也不像是新结……”
“够了!”
矮人粗鲁地打断了少年的话,现在,他对维克托尔的好感已经完全因为刚才的一席话变成了负数,他在也不理会对方,粗手粗脚地离开了酒馆。
如果有耳力好的黑暗精灵在这里,一定能听到矮人嘴里咕哝着:“看来故事得找个方式再编圆一些。”
目睹这一切的瓦斯琪女士只是暗暗的觉得好笑,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当然知道,这个矮子跟她一样,是郡长聘来的人。
她又望了一眼那边仍在纠结的少年,和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女一眼,心想。
故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或许,只有那位策划一切的郡长大人,才最了解一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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