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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怒斥:“还没离呢就想改嫁!
我看传出去,谁会求娶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
郑氏无赖道:“谁想改嫁了?有流言,我就在宴席上说,你们为了污蔑我们大娘子的名声,不要脸了。”
“你!”
吴夫人气得五官扭曲。
老侯夫人和文氏有些意外地看着郑氏,她今日竟然如此维护许婉然,都不像她了。
不过两人瞧着吴家夫妻毫无办法的样子,心情也都极舒爽,没阻止她。
郑氏平素也就能挤兑大嫂文氏两句,说多了老侯夫人便训斥她“闭嘴”
,今日能抢在文氏前头逞威风,十分尽兴,“两位回吧,必须和离。”
忠勇伯压着怒气,脸色僵硬道:“许氏怀着我们家的血脉……”
他不提还能忍,一提这个,文氏便怒不可遏道:“我女儿教你们害得小产,你们还敢提?”
忠勇伯夫妻一听,变了色,十分心疼那个没了的孙子。
但还有另一个马上要生产的孙子,有可能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了。
忠勇伯沉不住道:“万三娘是玉安的人,侯府带走不合规矩,请送还给我们。”
他们实在无耻,文氏气得胸腔疼。
郑氏理直气壮道:“你们一日不和离,我们大娘子就一日是正室,正室安置个妾室,满京打听打听,谁能说不合规矩?”
忠勇伯夫妻听来,便是他们拿万三娘威胁和离。
而郑氏像是早就猜到他们会如何想一般,道:“我们大娘子可不像你们家,还要干什么去母留子的事儿,她脾气软和,不和离,正好留他们母子在身边伺候,那孩子出生,我们侯府替你们教养,可不能学祖父和亲爹那样小人。”
威胁,彻彻底底地威胁。
忠勇伯夫妻哪能忍受孙子跟他们府上离心。
吴夫人当即就要脱口“和离”
。
忠勇伯及时拉住她,硬邦邦地告辞,回去再作计较。
他们夫妻走后,老侯夫人和文氏皆眼神奇异地看向郑氏。
郑氏有些得意过头,“母亲,这几日有什么宴会,大嫂是个文雅人儿,不方便,我出去参加,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他们家,一日不和离,我就说一日,非要教他们颜面扫地。”
一码归一码,文氏向她道谢。
郑氏顿时有些怪异和……爽。
她当然不是维护许婉然,她维护她干什么,她今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许活提前给她送了好几套头面,教她这样说的。
但郑氏才不会主动说穿,她又不傻,直接认领了“功劳”
,“到底是一个府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突然这样有觉悟,甭管是不是真的,老侯夫人和文氏事后也都不约而同地从私房里取出两套头面,送到她那儿,至于理由,她是侯府的二夫人,侯府世子的亲娘,出门做客,自然不能总戴那几样儿首饰。
郑氏没想到还能再赚两笔。
这和许活送给她的可不一样,她心里,许活当上世子,整个侯府都该是他们二房的,但不包括文氏的嫁妆。
郑氏一下子热情极为高涨,极其热衷于出门做客。
二老爷许仲山一看她得了好处,也没脸没皮地跑到老侯夫人和大哥许伯山那儿去,说要给忠勇伯下绊子,明目张胆地要东西。
老侯夫人和许伯山纵然对他无语,却也掏了些东西。
恶人就得恶人磨。
许活提醒他们尺度,便不管他们了,任由他们去发挥。
平南侯府这一年多,总是在流言之中。
这一次,吴家当街闹出的丑事,也传得沸沸扬扬,各家夫人都在看笑话,就想从哪儿得到些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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