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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既白却是笑了笑,微勾的唇角带着轻讽的笑容似乎将对面的人心神全都勾了进去,蓝灰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深渊。
「放肆?上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已经被丢进海里喂鱼了,可惜这里没有海,只能把门前那口小池塘拿来将就将就。
」
说着,人影翩然一晃,没人看到东方既白是怎么出手的,顾三爷已然倒飞出去,一头栽进了正厅前方的荷花池里。
「大胆!
」坐在主位上的,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终于忍不住一掌拍案,一步踏了下来。
婚宴的新人如同两尊雕像一动未动,闪身出现在东方既白面前的是晏琉璃的兄长,在背后谋划了一切的晏家家主晏别天。
东方既白又是一勾唇,「说大胆,和放肆是一样的。
」
四尺长伞伞尖拄地,她一手持伞旋身,菸灰色的裙摆如浪潮般跌宕,另一手掌力汇聚,骇人的气势骤然喷薄而出。
晏别天的脸色微变,一挥手攥住自己的佩刀,他的刀法是南诀一位绝顶刀客所传,这些年勤学苦练,按照百晓堂给出的一品四境划分,早已入了金刚凡境,可在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面前,他居然生出了一种云泥之别的感觉。
一掌,刀碎,晏别天撞上了正厅墙上挂着的囍字,正好将两个喜从中间震成两半,满座皆惊,纷纷离座朝墙边退去。
一身喜袍的顾剑门动了动手指,他目光森寒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晏别天,旁边蒙着红盖头的晏琉璃忽而轻声道:「事情还不算完,他背后有帮手,先让她把人引出来。
」
相比晏别天的口吐鲜血,东方既白只是随意地擦了擦手,扭头对身后目瞪口呆的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微微一笑,「不要慌,你们要相信姐姐我不动手的时候是很温和的。
」
司空长风最先回过神,他看了眼在随从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的晏别天,皱了下眉后思索道:那几位公子知道他们半道拉入伙的这姑娘武功是如此深不可测么?
金刚之上,自在地境?
不对不对,至少是逍遥天境。
晏别天也深深感受到了境界上的差距,他顾不得其他,从袖中甩出一支袖箭,朝窗外丢了出去,东方既白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阻拦,而是一转身冲两人摊手,「好了,场子已经帮你们砸好了,年轻人就该多历练历练,这里就交给你们善后了。
」
司空长风一愣,见她已经走出了正厅,「你去哪儿?」
「我东方既白,向来是好事做到底,斩草又除根的。
」她右手持伞在左手掌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掂了掂,眉眼间有股说不出恣意潇洒,「自然是要把另外那些臭鱼烂虾收拾干净。
」
她一步翩然,海浪般的裙摆已经落在了宴厅前的红毯上,顾家三爷满身狼狈的被几个家丁从荷花池里捞起来,她弹了弹手指,刚上岸的人又被打了下去,「还没死就别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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