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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粗壮如牛的家伙挤了过来,闪电般打出一个漂亮的勾拳,将讥讽他“小鸽子”
的奥尔佳打倒在地。
奥尔佳的嘴角渗出血来,咸腥的味道被她咽进肚里。
她拭了一下嘴角,倔强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打她的这个党卫队军官。
围看的女战俘一片惊呼。
一脸冰冷的朱力上校迅速掏出铮亮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奥尔佳的额头。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车厢静得落下一根绣花针也能听见声音。
就连拎着皮鞭的依尔斯·卜莉也惊讶地用手掩住她性感的红唇,“大洋马”
葛贝希冷笑着若无其事。
女战俘的心迅速跳动起来,仿佛能脱口而出。
因为只要这个一脸冰冷的党卫队上校军官右手食指轻轻一扣,苹果花一样的奥尔佳便会中弹身亡。
在魔鬼的手里,死亡与流血像游戏一样简单。
足足有七、八分钟,奥尔佳一双美丽的眼睛始终愤怒地圆睁着,没有一丝一缕的恐惧。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瓦尔德·朱力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推子弹上膛,扳下了枪机,但这一切并没有使这个苏维埃女兵畏怯。
瓦尔德·朱力嘴角牵动了一下,挤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慢慢地收起枪,对着奥尔佳的眼睛吹了一口气,说:“不错,不愧是苏维埃的女兵。”
满车的女人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然而,就在满车的女战俘为奥尔佳从地狱重返人间暗自高兴的时候,一脸冰冷的瓦尔德·朱力突然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卡尔·莎利。
两个党卫队军官往旁边一闪,朱力就对着卡尔·莎利头颅开了一枪。
啪,尖锐的枪声,像针锥一样扎着女战俘的耳膜。
卡尔·莎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便一头扎倒在地板上,奥尔佳扑上前,抱起卡尔·莎利,看到她的额头上炸开一个乌黑的洞眼,不规则的边缘上,沾着一些蓝色的钢铁粉末,一股黑红的血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粘湿了奥尔佳的手,卡尔·莎利一双眼睛愤怒地圆睁着,车厢里一片惊叫。
精神失常的苏联女战俘玛丽亚嘻嘻哈哈地走过来,朝卡尔·莎利的尸体上“呸、呸”
地唾了起来。
奥尔佳怒目而视,锐叫了一声“玛丽亚”
,这个精神失常的女战俘立即吓得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把柴草棍棍和牛粪等东西,往自己凌乱的头发上抹,瞪着惊惧而散乱的眼睛,不停地嚷:“别杀我,别杀我!
我害怕,别杀我……”
。
瓦尔德·朱力对着冒烟的枪口吹了吹,将手枪插回武装皮袋上的枪匣子里,问:“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威廉·达拉第点头哈腰地说:“报告旗队长,再过十五分钟就到。”
瓦尔德·朱力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腕,看了看表的时针,不耐烦地说:“时间过得真慢!”
第三节
囚车在死亡与流血中向集中营飞驰而去。
在闷罐火车尖利的长啸声中,两名如狼似虎的党卫队士兵推开车门,把卡尔·莎利染血的尸体扔向纷纷后倒的铁轨旁的荒草丛里。
瓦尔德·朱力又回到自己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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