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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第九章（第4页）

这几乎使他生自己的气。

每次他想屏住呼吸停下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都不愿睁开眼睛了。

长到他喉咙疼。

当风又刮起来，把树摇得很厉害时，小辣椒才停了下来，因为一个完全不同的原因，他不得不抓住树枝。

他眨了眨眼睛，忍住眼泪，咬紧牙关，用双臂和双腿紧紧地抓着，感觉这样比只用腿抓安全多了。

风又停了下来，几乎和它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在下面，他听到克玛痛苦地和呜咽。

那个人没有死!佩珀没有另一块石头。

他又惊恐地躲了起来，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心跳平静下来。

老侦察兵又了一声，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阵小而短的风摇动了小辣椒所在的树枝。

然后是另一个，更微弱。

然后静止。

佩珀权衡着自己的选择，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老侦察兵的号角还躺在地上，而且很锋利。

锋利的足够的。

如果他能在科玛醒来之前下去，就能用它捅他。

但他得抓紧时间，而且

科玛站了起来，双手和膝盖，大声地干呕。

当小辣椒听到偷来的早餐溅在地上的声音时，他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早餐。

短暂的停顿之后，那人又吐了。

然后又痛苦地起来。

然后含糊地说了些可能想说的话。

又一阵小风吹痒了他的耳毛，但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几乎是在爱抚他，也只有他一个人。

角。

他得赶在科玛捡到号角之前拿到。

没有它，小辣椒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身体几乎在他的思想准备好之前就开始动了起来。

他甚至都不想下去，真的不想，但他发现自己悄悄地滑到下一根树枝上，然后又滑到下一根，但他尽量快一点，而不是躲起来。

然后是下一根树枝，然后是较低的一根，然后绕着树走到下一根……

小辣椒最后几英尺落在地上，双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科玛还没反应过来，小辣椒就跳上前去，抓住光滑的黑角，退了回去。

雪还很暖和，他像拿剑一样双手捧在胸前，几滴鲜血落在雪地上。

科玛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那人脸朝地，几乎不动。

鲜红的血液在恶魔蓝黑色的皮肤衬托下格外显眼，从他的额头上滴下，与一滩呕吐物混合在一起，融化在路上坚硬的雪地里。

老侦察兵呜咽了一声，然后开始哭了起来，声音很轻，佩珀只能肯定这是真的，因为他看到那个人的躯干在皮草大衣里颤抖。

就在昨天，这个老侦察兵还是个高大魁梧、肌肉发达的人，但现在他却显得虚弱、苍老、可怜。

小辣椒把手移到恶魔的角上，感觉它光滑的表面比木头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