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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第九章（第11页）

这很难说。

小辣椒想要什么?他希望发生什么?

他需要他们保护他，直到爸爸来。

或者等爸爸离得够近，小辣椒可以去找他。

他需要食物和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

这是一方面。

他还需要弄清楚纳图克是否会保护他不受法拉特的伤害，或者他能不能保护他。

毕竟他是一个老人，而法拉特是最大的夜猫子。

如果他先找到迪安娜，他可以问她。

她对他来说很陌生——时而热情，时而冷漠。

弗劳尔或加尔比会知道为什么，知道该怎么做，但小辣椒怎么会知道呢?他曾经认为自己很擅长与人交谈，直到他看到弗劳尔和加比这样做。

他们总是说得恰到好处。

加比甚至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微笑，每个人都跪倒在她的脚下，就像她是女王一样。

他能信任迪安娜吗?她曾经背叛过爸爸，那为什么不能呢?前提是他能找到她。

沙沙作响的风吹得他耳朵上的皮毛，甚至耳朵里的皮毛都发痒，这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理会。

他忽略了尾巴上的毛也开始自己站起来的感觉。

他的拇指在他拿着的角上来回移动。

纳塔克……纳塔克做事不是为了荣誉之类的，佩珀现在想起来了。

他做事是因为这对部落有好处，或者因为这是一笔好交易。

这是唯一的两个原因。

他一点也不像爸爸。

爸爸做事总是为了荣誉，这是所有事情的主要原因。

老恶魔总是说要提供这个或交换那个，所以小辣椒除了吃掉他们所有的食物，还能提供什么呢?他们不再需要爸爸来救他们的孩子了，如果那个年轻的女人真的记得田地在哪里的话。

佩珀唯一能提供的就是科玛在哪里，他还活着。

他在脑子里又回想了一遍那个谎言——科玛被幽灵袭击了，佩珀帮助了他，知道他在哪里。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看看他在贸易中有多安全。

佩珀像往常一样向前走着，不慌不忙，也不慌不忙，就像一个他从未意识到的负担从他心中卸下来一样。

他不想杀科玛——他一直在强迫自己这么做。

想到那件事他就觉得恶心。

他见过很多尸体，但他从来没有造成过尸体，而且这是不一样的。

他甚至不喜欢看爸爸造成的伤害。

他不再害怕了，但其他的一切都还在。

他还能听到石头落地的撞击声，还能想象到科玛被碾碎的样子。

还有血。

但他不必再杀他了。

科玛不会死，也不是他的错。

他就不用看着自己的尸体永远记住这件事了。

他绕着一个又一个帐篷转了一圈，终于看见了他们。

暗夜人挤在一起，站在营地正中央挖出来的一个大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