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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钥匙呢?难道是那晚落在弗拉维兹的房间里了?或者干脆落到他手里了?阿泰尔逐渐平静下来,我摘了点葡萄喂给它,习惯性的查看它的喙。
当受到威胁时,阿泰尔会有意识的把密信藏在嘴里。
它的舌头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线头,我拽住它,便将一个金属圆球拽了出来。
我的心里咯噔一动,背过身去,取出球的纸团。
写纸团的人是伊什卡德,他们没有离开,而藏在海峡附近的一艘船内。
他们接到国王陛下的最新指令,里面提到了波斯的近况,命我迅速返回罗马,且一定要拿到另外一半战狼军符,否则,整个军团都将因我的渎职而受到诛连,包括我们的家族。
而苏萨至今仍身陷囹圄,能救她的只有我。
伊什卡德他们会设法回到宫里,在此之前,我先得拿到军符。
我将纸团撕碎,看着碎屑风中乱舞,心神不宁。
也许请求弗拉维兹将战狼军符交给我是最合适的做法,毕竟,他原本就与国王陛下有协议,现在皇权唾手可得,也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这样想着,我却隐约有些惴惴不安。
&ldo;你似乎很在乎这只鹰的性命?&rdo;霍兹米尔的问话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伸手摸了摸阿泰尔的头颅,我忙抓住它的脖子,及时制止它的自卫性的攻击,却还是啄破了他的手。
霍兹米尔在试图博取我的信任感,尽管不知他出于什么动机,但我非常感激他救了阿泰尔的命。
&ldo;谢谢。
&rdo;我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背,放缓嘴角,&ldo;将它弄到笼子里,你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rdo;霍兹米尔无声莞尔,为我弹掉一根粘在肩头的羽毛,神态十足似一个审度儿子的父亲:&ldo;它很像你,宁可死也不愿被困在笼中,生而高贵。
&rdo;我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那破损的笼子上,越过诺大的白色殿群,呼吸不稳:&ldo;我可不高贵,只有高贵的金丝雀才愿屈于笼里。
&rdo;&ldo;冒昧的问一句,王子殿下在亚美尼亚过得如何?你的母亲还在世吗?&rdo;这一句像针尖蓦地扎痛了我,转而我又感到吃惊,亚美尼亚国王和王后双双健在,他怎么偏偏想到问我的母亲?他知晓我能用波斯语交流,便应该能猜到我并非真王子,却明知故问,什么意思?&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阿尔沙克,但我感觉你不像那只金丝雀。
&rdo;霍兹米尔补充道,似在小心翼翼的进一步试探:&ldo;你是孤儿吗?&rdo;我戒备的瞧着他,垂下眼皮,避而不答:&ldo;霍兹米尔王子,不知可否请你为我照我的鹰,假如它挣扎,就蒙住它的眼睛,它就不会乱动了。
&rdo;&ldo;好的,蒙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了。
&rdo;他望着我别有深意的回答,眼神里透出一种悲悯与疼惜。
我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后退了一步。
&ldo;等等。
&rdo;霍兹米尔欲言又止。
我顿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霍兹米尔几步走上前来,他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目光扫过我的身体:&ldo;如果王子殿下需要什么帮助,请来找我。
&rdo;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感到一股热流从他的指尖汇入皮肤,一瞬间腹部的不适似乎减轻了许多,我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ldo;恕我直言,我不是有意冒犯您……&rdo;霍兹米尔盯着我的眼睛:&ldo;尤里扬斯陛下的身体非同常人,王子殿下少与他发生接触为妙。
&rdo;脸皮像被滚水浇过,我敏感地走开几步,又听他追上来的脚步声,像是很急切:&ldo;记住,别让他再碰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的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相信我,你不会愿意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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