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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扭头就跑。
齐王道:“喂!
你说谁哪!
你骂谁是狗?”
季姜已经跑远了。
齐王笑笑,摇了摇头。
尽管齐王有些做法让季姜无法理解,但她依然和以前一样关心齐王的生活,所以当那只该死的野鸡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夜啼时,她决定说什么也要逮住它,叫它以后再也不能打扰日理万机的齐王的睡眠。
她在宫里找了一夜。
第二天,她呵欠连天地为齐王梳头,齐王笑道:“怎么样?吃不消了吧?早跟你说我起居无常,很难侍候的,还不信!”
季姜又打了一个呵欠,道:“不是大王你难侍候,是那只野鸡难伺候。”
齐王目光一动,道:“你说什么?野鸡?”
季姜道:“近来不是老有野鸡叫吗?我怕它打扰你睡觉,昨晚我去抓它了。”
齐王道:“结果没抓到,是吧?”
委姜道:“咦,大王,你怎么知道的?”
齐王回过头来,抓住季姜的手,拍了拍,微笑道:“好丫头,辛苦你了,去睡吧。
今天不要你侍候了,把觉补回来,以后别再管那只野鸡的事。
你抓不住它的。”
季姜很高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下来。
补个觉是小事,她高兴的是齐王的体贴,只是说到那只野鸡的时候,齐王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为什么呢?
项羽终于真正感觉到了那个他昔日不屑一顾的侍卫的分量。
他的爱将龙且率二十万大军伐齐,居然一天之间就败了个干干净净,主帅当场被杀。
二十万哪,这是个什么数目!
就韩信那点兵力,二十万人伸长脖子由他们砍,也得好几天啊!
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然而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必须面对现实,赶快补救了。
他派了一个名叫武涉的说客来游说齐王,希望能劝说齐王反汉联楚,或者至少保持中立,三分天下。
武涉的口才不可谓不好,搬出一大套证据,说明汉王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而项王与齐王有旧,可以重新联合云云,说得指天画地,唇焦舌燥,自以为就算石人也动心了。
哪知齐王只是这样淡淡地回答道:“我在项王手下为臣,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计不用,所以我才弃楚归汉。
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信,给我数万人马,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从,所以我才会有今天。
背叛这样亲近信任我的人,是会遭天谴的。
我不能接受你的建议,劳驾替我向项王道个歉吧。”
武涉走后,蒯彻来了。
蒯彻今天的打扮有些稀奇,青袍高冠,竹杖芒鞋,一副江湖游士的样子。
一开口,说的话更稀奇:“大王,想看个相吗?”
齐王笑道:“蒯先生在玩什么花样?你什么时候会这个了?我怎么不知道?”
蒯彻正色道:“在下年轻时曾受高人传授,学过相术,不信大王您试试看。”
齐王忍住笑道:“好吧,那你先说说看,给人看相是怎么看的?”
蒯彻道:“贵贱在于骨骼,忧喜在于容色,成败在于决断,经此三项来参验相人,万无一失。”
齐王点点头,道:“嗯,倒也不是信口开河,有点道理,那你看看我这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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