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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许我是错的。
&rdo;德拉科说,哈利诧异地抬头看他。
&ldo;什么?&rdo;
&ldo;也许我是错的,&rdo;德拉科重复,目光紧张而透彻,&ldo;也许我们本可以是朋友。
&rdo;
黄昏降临,哈利越过德拉科肩头望向玻璃滑门外的景色。
这不仅是地平线上一片蓝灰色污迹,隐约地融合低处的黯星。
一瞬间,他能梦到一切,一直旅行下去,永远与德拉科驾车同行,置身苏格兰粗犷的山脉,皮克山区的河流瀑布;他们会去国际夜空保护区观星,去遥望威尔特郡怒放的野花,盛开的油菜花地,每年他们会返回斯诺登峰,伫立世界边缘;哈利记忆中最鲜明的片段将会与玲珑的圣诞彩灯和康沃尔呼啸的寒风紧束在一起。
然后他记起德拉科曾被困在过去,他想过他会死,不再有触觉,声音不被听闻,存在未被眼见。
整整三年。
理所应当,之后一切都感觉半真实,当然他会冲哈利微笑,与他一起沿着多佛白崖徒步,分享儿时回忆。
只是感激而已,一无其他。
他最初联系哈利仅是想证实一切是真实的。
现在他清楚这都是真的,他会渐渐找回感觉。
他会为一杯茶向哈利道谢,站起身,走出那扇门,好像之前种种都毫无作用一般。
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无关成本,可能正是如此。
哈利不愿去想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
出于自我维护,他摇着头,依然不看德拉科,眼睛直盯着厨房台面,回答:&ldo;其实,我觉得你是对的。
我们不能做朋友。
&rdo;他不敢抬头看他,选择小心地用茶匙把方糖溶解在茶里。
德拉科开口前,一段漫长沉默延伸着。
&ldo;你说我变了啊。
&rdo;他的嗓音里有种哈利未曾熟知的情感,但他依旧没抬头。
&ldo;是这样。
那么…&rdo;哈利试图将注意力放在他面前那杯茶上,确保每粒糖渣完全溶解,&ldo;我只是不认为我们本可以是朋友。
&rdo;
德拉科再次陷入漫长静默。
至少,哈利趁机瞥了他一眼。
德拉科没有看着自己,他在释然地思考。
他盯着阳台外的风景,凝目城市霓虹。
列车缓慢地在轨道上前行。
&ldo;那现在呢?&rdo;他的视线不经意地闪向哈利。
再度移开目光前,哈利给了他一个飞快而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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