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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四处张望,绿树依旧是绿树,比别处的树要苍劲有力,除此之外别无特异之处,地面依旧是地面,尘土飞扬,不对!
道路上有深一尺多的车轨道,这明显运押了同一种物品的才留有的轨道痕迹。
“将有大事发生!”
阿娇转头对一脸淡笑的孙奇说道,“是何事,我却猜不出。”
“甭管何事了,顶了天的大事也和我们没关系。”
秀妲皱着眉头说道,“女郎,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阿娇见秀妲可怜兮兮的模样,有点想笑,这也难为秀妲了,走了一村又一村,一山又一山,只为了一餐“美食。”
数月前她承诺秀妲,到了沛县什么不都说,什么都不做,就先进城“吃!”
为上。
阿娇旋即叫那雇佣的两个奴仆赶车来,车厢后是些锅碗瓢盆,车厢内是阿娇他们休息的地方。
这北方“游牧式”
的生活方式,也是孙奇建议的,一辆马车,几件衣服,些许生活用品,足够闯荡天涯。
一行三人,除去雇佣的奴仆,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进城了。
阿娇挑了一家中等偏上的酒家,正要进去,孙奇却说他有事要办,中餐他在外解决。
阿娇知道孙奇的计划,便也任由他去了,她自己则带着秀妲进入酒家。
酒家气氛良好,文人居多,长着胡髭的外国人也有,不过少。
店家小厮弓着背,笑容满面地迎接道,“女郎,请上座。”
在小厮的指引下,阿娇等人来到榻上,榻上小茶几放着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小厮麻溜地倒茶,熟练地问,“女郎,要些什么?”
“来些许干果,一碗牛肉,一碟小菜,上两碗白米饭。”
“好嘞。”
小厮离开后,阿娇习惯性靠在褐色的窗户边,托着腮帮子,看窗外人来人往,嬉笑怒骂,只觉得人生无限美好。
秀妲憋红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终于让阿娇转移视线,上下扫视秀妲。
“何事?”
阿娇问。
“女郎,您是女郎,怎能如此坐姿呢?”
阿娇恍然大悟,这是公共场合,现下她不是跪坐着,而是双腿交叉,还有一条腿向上弓着贴墙而坐,周围人的视线都盯着她,难怪秀妲的脸红透了,活像被闷坏了龙虾。
有主如此!
不脸红才怪!
阿娇旋即端直身子,正儿八经地跪坐在铺垫上,姿态优美自然,虽带点慵懒,却能使人一看,便知她出身不凡。
酒家之内的人旋即恢复常态,照样有说有笑,仿佛刚才的插曲没发生过。
阿娇这一顿吃得难受,这半年“野”
惯了,竟然不习惯如此用膳了。
吃饱喝足之后,阿娇便领着秀妲在沛县最繁华的集上游玩,随之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之处,沛县的铁匠铺全都关门,盐的价格低之又低……
这些异常,让阿娇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然而却猜不到是什么事,更可恶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的发生,和她密不可分。
慢慢地,日头由深红变得暗沉,秀妲精力充沛,还不觉得累,可阿娇有些累了,就说入夜渐微凉,寻一处住处暂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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