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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公主没听明白不让穿长衫和作诗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老大的话哪能不听,会作诗吗?”
黑马再挪了挪。
“我不会,我总是凑不出韵脚,三哥也不会作诗。”
宁和公主干脆招手示意黑马挪到她那边说话。
“世子爷是武将,武将都不会作诗。”
黑马见李桑柔冲他动了动手指,连跳几下,蹲到了宁和公主旁边。
“为什么武将都不会作诗?”
宁和公主一脸稀奇。
“戏上都是那么唱的,文臣一出场,先吟诗作赋,武将就是哇呀呀,哪有武将吟诗作赋的。”
黑马肯定无比。
“戏文上都是假的,怎么这么信戏文啊?”
宁和公主笑出了声。
“戏上怎么能是假的?我跟说,只要扮上戏,那都是真的。
我跟说,有一回,我跟金毛在城外听戏,那时候我们还在江都城,那天晚上,唱的是钟馗戏,钟馗知道吧?”
宁和公主一边笑一边点头。
“唱钟馗戏那可讲究!
最讲究不过。
演钟馗的,上了妆扮好了,那就是钟馗老爷了,就得一个人对着大红帐子坐着,别人不能碰他,他也不能跟人说话,自己说话也不行,更不能吃喝。
那天那个钟馗,年青,不知道轻重,那天吧,本来,天就黑的吓人,鬼气重得很,那个扮钟馗的,坐了一会儿,竟然让人拿茶给他润润喉。
这可不得了!
不知道,本来好好儿的,晴空万里,突然就咔嚓一个炸雷,那雷,直奔着那戏台就过去了。
幸好那家班主是个懂行的,赶紧跪下磕头上香陪不是,后来总算没出大事儿。”
黑马说的绘声绘色,宁和公主听的不停的眨眼,片刻,看着黑马,犹豫问道:“说那天晚上黑得吓人,又说晴空万里。”
“那天天刚黑下来,就开始打炸雷下大雨,就是雷暴天,可不是因为钟馗老爷说话了。”
李桑柔接了句。
“我们老大那天没去看戏,她……”
她不知道这句,黑马没敢说出来了,舌头一转打滑过去。
“我说的这睛空万里,不是真睛空万里,就是个比方,就是说那个炸雷咔嚓一下,突然!
太突然了!
就像睛空万里一个炸雷。”
黑马认真严肃的解释。
宁和公主笑的止不住。
李桑柔专心的看着楼下的文会。
宁和公主和黑马说话的时候,比看文会的时候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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