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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知牧心执（第3页）

她知道知牧的心意，为什么会帮助晚秋亭。

知牧还将自己视作护道者，在慕曦秀的视角里，虚界一切不过黄粱一梦。

她对知牧，并未有男女之意，自然不可能释放任何错误信号。

哪怕知牧屡次救自己。

女子，不忠诚于你对她有多好，亦不忠诚于强大，只忠诚于自身心绪。

当然，强大的男女，亦不会需要别人对自己好。

所有行为，思想，只有三个字，我愿意。

知牧见慕曦秀目光有意回避，眼神暗淡。

终归哪怕是好友都做不了，更遑论亲近。

男女之事，就是如此奇怪。

他可以为其付出一切，但慕曦秀不需要他，甚至说话，都会被慕曦秀视为一种不诚于自己内心。

他自然不会去让慕曦秀为难。

此刻的他感觉很孤独，晚秋亭，唯一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人，却没办法接纳自己。

他在人间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不由想到了无云界。

虚界诞生斗者的世界。

孕育他的大千界，自己的老家，仰头看向天空扭曲的五行大阵，好似想要看到自己出生之地；“值得吗？”

真界一日，虚界一年。

此刻他在无云界的亲朋好友，都老死了吧。

无云界是大千界。

那里诞生的生灵，虽也有超凡之力，但不会长生，除非通过新神教派的接引，成仙神。

此刻的知牧似是开始渐渐清醒。

不过一切好似没有回头路，他已经诞生心执。

现在离开神魔起源祖地，人间，也许他会放下，但他做不到。

他的生命意义似乎已经失去了铆定主体。

也许慕曦秀，就是他仅剩的意义。

他不能否认，自己是个失去自我的人。

饕餮声音在知牧意识中响彻；“你的欲望在减少，知牧，我很饿，你想让我们一起虚弱吗？别忘记了，你自己选的，还有恶战，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消灭。”

知牧凝神。

他的目的性没了，确实欲望会迅速崩塌。

饕餮精魄担心的也仅仅是没了欲望吞食，自己本源会衰败。

当下刻意调动放大心执欲望。

再次刻意种心矛给自己，走进慕曦秀心里，取代安靖举在其内心的地位。

“你放心，我答应过，我若要完蛋了，会给你找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