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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骢和飞红巾两人都是轻功绝顶,进了城堡,沿着两边民房,鹤伏蛇行,轻登巧纵,不消多时,已到城中的府衙。
飞红巾正要跳上屋脊,冷不防呼一声急风飒然,一条硕长人影,带着一股金风,直向飞红巾头顶飞扑下来,飞红巾出其不意,几乎被他砍着,不禁大吃一惊,来不及拔剑出鞘,急忙用个“细胸巧翻云”
,托地向后一跳,方才避过凶锋,等到定睛看时,见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高大番僧,手使一柄大砍刀。
飞红巾一欠身,铮铮两响,短剑向刀背上一格,把番僧的大砍刀直撩出去,番僧一击不中,身似风车,倏然一转,刀光闪处,呼声风响,“怪蟒翻身”
,又向飞红巾拦腰斩来。
飞红巾勃然大怒,长鞭刷的一响,把番僧手腕缠住,趁势一拉,借力打力,把番僧水牛般的身躯,直扯过来。
那番僧正要叫喊,忽然腰胁一麻,杨云骢快如闪电,伸指点了他的穴道,飞红巾一剑刺去,却给杨云骢托着,说声“且慢!”
宝剑架在番僧的颈后,问道:“你是不是天龙禅师的门下?”
番僧怒道:“是又怎样?”
杨云骢道:“五年前,我奉师父之命,去见天龙禅师,算来也是朋友,我不伤你的性命。
你快说哈将军在哪一间房子?”
天龙禅师是西藏一个大喇嘛,武功卓绝,独创一百二十六式天龙掌法,刀剑路数,就从掌法变化而来,别具一格。
天龙禅师在西藏广收门徒,闻得晦明禅师武功剑法独步海内,派人找他比试,那时杨云骢正投入哈萨克军中,有事要到西藏,联络藏民,共同抗清。
晦明禅师懒得下山,就叫杨云骢顺道拜谒。
杨云骢和天龙禅师论剑,知道天龙剑法虽然颇有独到之处,却是破绽颇多。
他年少坦率,直说出来,天龙禅师怫然不悦。
当下便叫大弟子和他比试,杨云骢不过数招,就把他的剑法破去,大弟子愤而比掌,又是不过数招,就给杨云骢封着掌力,发不出来。
天龙禅师虽然妄自尊大,却是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杨云骢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说晦明禅师了。
当下傲气尽消,反而折节论交,和杨云骢结了忘年之交。
这事,天龙禅师门下多数知道。
这个红衣番僧,那时不在天龙禅师跟前,听杨云骢说起,凛然一惊,忙问道:“你是杨大侠吗?”
杨云骢道:“不敢,我正是杨云骢。”
把剑拿了下来,解开他的穴道。
番僧道:“我是哈将军请来做护院的,不能将他的住处告诉你。
你既是我师父的朋友,我不叫喊是了。
你若不高兴,要杀尽管杀!”
杨云骢见这喇嘛倒是一条汉子,微笑道:“好!
就是这样。”
和飞红巾使个“白鹤冲天”
之势,飞上屋脊直入内院。
飞红巾见院落深深,重门叠户,问道:“似这样,如何去找?”
杨云骢道:“你别急,我有办法。”
在百宝囊中取出硫磺弹,向马厩里一丢,登时烧将起来。
群马狂嘶,破厩而出,将军衙中的卫卒,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乱成一片。
杨云骢和飞红巾一身黑色夜行衣,纵上屋顶,看得分明,只见一个满洲大汉,穿着战袍,神态威严,指挥卫卒,镇住他们,不许慌乱,倒是井井有条。
杨云骢道:“闻得这个哈合图乃是多铎帐下一员大将,清廷在新疆的将领,除了纳兰秀吉,就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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