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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面不远处却远远赶来一队人马,马上的人赵修和刚才还在念叨,正是刚刚成亲的魏王,身后跟着几人一起打马出了城,看着方向竟是去了南山寺,赵修和有些看着那个方向有些出神。
“已经一连三日,世子若是有意探访,或许能有所得。”
赵修和不明白吴春秋的意思,但是并没有表露出半分,他辨认了一下魏王随队中的人马,记住了一些人的脸后放下车帘。
转头看着吴春秋,有些意味深长道:“国师不是不醉心朝政吗?”
吴春秋并不觉得有被人拆穿的感觉,相反他从赵修和旁边拿过那本游记,仔细抚平那些刚才因为某人心绪起伏而泛起褶皱的书本,随后放在右后方那一摞书上。
“世子不妨先自己查一查,以世子的能力只要有心,要不了多久世子就会明白,贫道不过是为了结善缘而来。”
说罢摇摇头,目光看起来甚至有些温和:“况且贫道希望世子去了云州,能够多多看护我那两个劣徒。”
好像真是一位伟大的师傅。
可惜了,赵修和势必是那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他出声看向那本游记问道:“既然如此,国师可否割爱将这本游记送与在下。”
像是没想到这么直白,吴春秋眼皮轻微一颤,将书又从旁边拿起递过来:“世子果然道缘极深。”
赵修和拿过就随意翻了翻,丝毫不在乎什么从小遵从到大的礼仪:“本官以为长生不过虚妄,有心之人用来涂炭生灵之说,怎么会与国师有缘?”
赵修和的目光磊落。
吴春秋目光平和反问:“万物有灵有时有尽,我道门向来以看破万物法则为准,怎会强求,世子难道怀疑本道吗?”
赵修和扯着嘴角,扬起手里的书问:“国师不想长生?那为何会有这本游记?”
“如此说来,世子也想求长生了?”
赵修和心里微微一顿,看向吴春秋的目光稍稍变换,“国师说笑吧?”
吴春秋微微一笑:“微末道行罢了,便是我那徒儿也能知道世子也有这样的游记,且看过不少了。”
“国师算无遗漏。”
今天算是彻底的败仗,赵修和并未在吴春秋身上找到一丁点信息,甚至人家显露出来的,还都是他已知或者必将知道的。
赵修和摸不透吴春秋的心思,但是垂下的眼睛之中满满都是困惑,地位尊贵又神秘莫测的国师为什么一定要和宋安时他们过不去?
这是赵修和最想不通的点,这位国师虽然神秘,但是很少像那些骗子一样不是大兴土木就是整日炼丹,或哄着皇帝加官进爵,看着真的像是一位看重尘缘的修道之人罢了。
赵家的马车一直跟在国师的马车后面,小厮看见赵修和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远去的国师马车,上前讨个话头搭话。
“世子竟然能得国师大人看重,我们世子果然厉害。”
赵修和看着眼前带着钦佩和赞叹的小厮道:“回府罢”
小厮立马躬身应是,但是或许是今天看见国师太兴奋了,一路上叨叨叨地说个不停,十句里面恨不得说出十二句的赞美。
“国师大人很厉害,他每年九月中旬都会在南山寺下呆三天。”
“凡是有病有事找到他面前的,国师大人全部都能解决,我听说有一年一对夫妇的孩子被拍花子领走了,都丢了七八年,都说孩子都长变了肯定找不到的,但是国师只是闭了闭眼睛就算出那孩子还在京城。”
“后来果然找到了,世子,您说这是不是就是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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