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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吃痛,面部线条紧绷,手指几乎被楚宁的牙齿咬断。
可这人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垂着眼皮静静地盯着她,半晌问,“这么讨厌我?”
血液顺着手指滴落,掉在楚宁土气的方格外套上。
楚宁没理他,使劲咬,这时头皮一麻,头发被司徒揪住狠狠往后扯,“我司徒夜羽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疼,真可惜,你咬的,只是我的手指。
如果,
你真的恨我,记得下次用刀子或者手枪。
牙齿么……实在太弱了。”
楚宁疼得牙齿都合不拢,只能松开他,他手指上一个尖尖的牙印落在上面,破裂的肌肤不停冒血,手指另一端,因为血液不流通,呈现出青灰色。
他满不在乎地顺着她咬过的痕迹,吮了吮手指上的血珠,“我的血,味道好不好?”
他问。
他有些疯狂的样子,让楚宁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早就知道他是疯子,不管是人格分裂症发作还是不发作,都不该惹,可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触怒了她。
她不敢回应,深知自己做了件很糟糕的事,不该在这里,在这个时候惹他。
不,任何时候都不该惹。
忍耐就对了。
她低头,默默后悔,垂眉顺眼的姿态,看得司徒夜羽很窝火,“说话!”
他手腕一用力,又是一扯。
她听见自己的头发都噼啪断裂的声音。
心口砰砰乱跳,她害怕,身体都有些发抖,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想到她会服软,司徒眉毛一扬,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刚刚还恨不得咬死我,这会儿就承认错误了?楚宁,你这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说着用
那根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食指,戳了戳她的心窝位置。
手指上的血把她衣服都染出一道艳红的印记。
“我没打算盘,你很清楚,我就是想见我爸爸。”
算盘?就算把算盘打烂了,也算计不过他吧?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高兴。”
言外之意,想见你父亲没门。
“那就等你高兴的时候好了。”
楚宁嗓音低了很多,听上去软软的。
司徒两眼一眯,居然笑了起来,“好啊,等我心情好的时候。”
然后他松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背冲着他,“听说,你真的开始和南宫逸交往了。”
听说?这个词用得真好。
楚宁低着头,僵硬地坐在他怀里,没回应。
司徒夜羽居然没生气,还是笑眯眯地,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握住她的手,“喂喂,阿宁,我在问你话。
不要说谎哦,我讨厌被人欺骗,尤其是你。”
欺骗,他一直就在欺骗她,他是真的人格分裂么,就算真的有这种病,也早就好起来了吧。
她对于他来讲又有什么特别,为什么尤其是她不能说谎?就因为她是他的棋子,是他的仇人,是他刻意安排到南宫逸身边的眼线?
真的好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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