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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得保胜之法门,譬如皇帝柴篌不听劝阻极力要抄没鄣台等消息收转之所,归根到底无非是因忌惮“消息”
之力,而梁园,恰是拥有所有人为之艳羡又嫉妒的消息网。
李清赏被三司公差披锁扣链带走,一行十余人顶着炎炎烈日,甫自延寿坊前添水街转上通往三司衙署的直门大街,梁园便收到相应消息。
彼时三位总角之交恰好坐在凉爽处用饭,暗卫长郑芮芳解读罢加密传讯,舒照手中筷子重重拍在碗上,另只手已捞起了靠在桌腿前的佩刀:“鼠辈小人得寸进尺,阿睢莫急,待我去把人给你带回来!”
“阿照且慢,”
谢随之眼疾手快拉住舒照胳膊,吞咽下口中食物转头看柴睢,问:“你不是在李娘子身边派有人?”
此时柴睢心下琢磨已成,抬眼看向郑芮芳。
郑芮芳抿抿嘴,禀报道:“春波和李娘子一道被抓了。”
消息传回,暗卫长盛春波在公差拿人时灵机一动,于阻止中与公差起冲突,闹到抄起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小斧头要砍人,最后被三司公差成功拿下,和李清赏一起带走了。
“你们可吃好?”
柴睢拿起手边帕子擦擦嘴,“可以去会会刘庭凑了,伏天坐冷板凳这样久,国丈爷再坐下去恐怕真要坐出心病来。”
经过先宋王尊皇考之事,由刘庭凑一力扶持起来的皇帝柴篌不仅脱离他掌控,在朝堂上自己拉大旗培养心腹朝臣,还把刘庭凑及其门下部分朝臣一并扔上冷板凳,翅膀没硬就要甩下保护罩,这吃干抹净的做派实在有些下作,但也实在有用。
皇帝拿捏着刘庭凑七寸命门,自诩“才比赵长源、功若林祝禺”
的刘庭凑不得不低头,也绝不会心甘情愿低头。
谢随之跟着起身:“我去见见中宫身边那位,据说能呼风唤雨的万亭芳万公公。”
刘庭凑至今告病未出府门,万亭芳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舒照慢半拍反应过来,把佩刀往腰间挂着连声问:“甚么甚么?这就要开始了?会不会还欠点东风?”
柴睢起身,往涤尘捧过来的长条小盒子内看了一眼,炎炎夏日里眉眼泛出森然冷光:“碰了庆城李清赏,他招惹来的岂止是东风,伙计们,火烧连营咯!”
又半个时辰后。
“我是极不同意把夫子薪资与学生升考比数相关联的。”
都察院衙署,昏暗潮湿的半地下式都察院狱里,水湿气从隔壁水牢丝丝凉凉渗透进来,驱散了些许从气窗侵入进来的暑热气,却也黏糊糊让人感觉浑身难受,重枷在身的李清赏以一种奇怪姿势歪坐在地上,扭着脖子与旁边未戴枷锁的盛春波说话,模样气场浑不似在坐牢:
“此般做法一味强调升考数,使得夫子的教书本事成为削减学生多样之利刃,考试不好者一概坏学生也,成绩优异者无端杀狸虐狗亦是情有可原,长此以往,夫子们会只抓着考试要考的教,学生会只捡着要考的学,学庠学堂学院等诸般教谕之门,将会教出甚么一种学生来?此思之倍惧矣!”
枷锁过重,她承受不住,需借助外力方能缓轻些许,说话表达观点时又那般施然。
盛春波心里表示佩服,在旁边继续捣鼓着李清赏手腕上的铁锁,嘴里不听说话掩饰着:
“照你这么说,我也想起小时曾被带班夫子针对过,我记得那带班夫子是个男的,姓张名禾月,我那时候成绩倒数,被安排坐后排,我告诉他上课时后排人说小话很吵,我没法听课,希望他能管管,亦或给我调整座位……”
但张禾月听后“嗤!”
地从牙缝里挤出声冷笑,眼睛半眯不睁地把十多岁的盛春波打量了,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的鄙夷与不屑:“调座位做甚么,反正你成绩也不好的,坐哪里没有区别,你坐前边保不齐还要祸害别个好学生学习,在后排老实坐着吧。”
登时,小盛春波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像是被人用攻城车迎面重重砸了胸膛,稍顿,等反应过来,羞恼、气愤、不服、敢怒不敢言等复杂情绪交织着染上小盛春波脸颊,她握紧了原本规矩叠放于身前的拳头。
男夫子张禾月要笑不笑地抱起胳膊看小孩无有任何威胁的愤怒,如同看一张擦过鼻涕的脏软纸,伸出食指戳着小盛春波脑门强调道:“倘下回再考倒数,你就上别个班找夫子罢,看谁愿意收你这么个蠢货,反正我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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