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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满心迷茫之际,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捕头吴长丰。
此刻,捕头吴长丰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剔着牙。
他身材魁梧壮实,满脸横肉。
一双三角眼透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阴狠,恰似隐匿于暗处的毒蛇。
看到刘全到来,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刘员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全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吴捕头,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啊。”
吴长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刘员外,何事啊?莫不是什么棘手的麻烦?”
刘全赶忙将银子递过去,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说道:“吴捕头,犬子被刁民钟昊天所伤,还望您大发慈悲,将他捉拿归案。”
吴长丰看到银子,眼睛瞬间一亮,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这可不好办,没有上头的命令,私自抓人可是违背律法的。
我身为捕头,当谨遵王法啊。”
刘全又从怀中掏出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双手奉上,说道:“吴捕头,您就行行好,这点小意思您先收下。
只要能将那钟昊天擒获,事后必有重谢。”
吴长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得逞的意味。
他迅速伸手接过夜明珠,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刘员外,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帮您这个忙。
不过,此事切记不可声张,倘若被上头知晓,我可就大祸临头了。”
刘全连忙道谢:“那就拜托吴捕头了!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于是,在没有逮捕令和缉捕文书的情况下,吴长丰带领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在刘全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前往潭花村捉拿钟昊天。
骄阳似火,热气如蒸。
直到午后,柳音音才失魂落魄地踏入那临时搭建的木屋之中。
她那原本婀娜多姿的娇弱身躯,此刻仿若被抽去了脊梁之骨,绵软无力地拖着沉重步伐。
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恰似串串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汩汩滑落,将她的缕缕发丝濡湿,紧紧贴在那苍白的脸颊之上。
柳父本就重病在身,此时见女儿这般狼狈凄惨模样,强撑着病体,在柳母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声音虚弱地问道:“音音,你这是怎么了?”
柳音音望着父母那满是焦虑与疼惜的目光,心中的委屈和痛苦犹如决堤的滔滔洪水,再也难以抑制,哽咽着泣诉道:“爹,娘,女儿在后山之上遭遇了惊天大祸。”
柳父无力地颤声说道:“孩子,快别只顾着哭泣,到底发生了何事?你速速道来呀!”
柳音音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颤抖如筛糠的情绪,流着泪说道:“女儿在后山遇到刘能,他想欺负于我,被醉酒的昊天哥看到,失手将他杀死。
我想那刘员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杀了昊天哥替刘能报仇雪恨的。”
柳父柳母听闻,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似要突兀而出。
柳母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凄厉哭腔喊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柳青青悄悄走过来,拉着柳音音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询问:“姐姐,那该怎么办呀?”
年幼的柳飞扬也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小手揉着眼睛,一脸懵懂。
柳父眉头紧锁,恰似两道幽深的沟壑,在屋内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虚弱地倚着墙喘息。
柳音音突然“扑通”
一声跪在父母面前,重重地叩头,声泪俱下地悲切说道:“爹,娘,请原谅女儿不孝,往后不能在你们身旁尽孝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昊天哥为救我而死,我决意承担所有过错。”
柳母瞬间泪如泉涌,一把紧紧抱住柳音音,哭天抢地喊道:“音音,你不能去送死啊!
咱们再寻思寻思,总归会有办法的!”
柳青青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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