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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威力,远超他们想象!
若是用于攻城,再坚固的城墙,恐怕也经不住这般轮番轰击。
若是用于守城,敌军的攻城器械与步卒,又如何能轻易近前?
待到烟尘水雾稍散,河面渐趋平静,只余下被摧残得不成模样的礁石残骸,无声地昭示着方才的破坏力。
刘宠胸中热血沸腾,一颗心怦怦直跳,目光灼灼地盯着对岸那些安静下来的杀器,恨不能立刻将其全部纳入囊中。
这哪里是什么旧式军械,分明是克敌制胜的利器!
有了此物,陈国何愁不强?
他日图谋,亦多了几分底气!
他将駱俊引到一侧商议。
“孝远,方才那般景象,都瞧仔细了?”
刘宠问。
駱俊素以沉稳冷静著称,平日里便是泰山崩于前亦不见其神色稍变。
波澜不惊的目光,此刻都有了光彩。
“臣,尽收眼底。
其势,确如奔雷,有摧枯拉朽之威。”
“那依孝远之见,”
刘宠向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试探,更多的却是难耐的期盼,“以为此物如何?”
“国之重器也。”
骆俊中肯地评价。
刘宠与骆俊,是一对默契的搭档,二人分工明确,前者主军事,后者主行政。
但钱掌握在后者手中。
“孝远,買之何如?”
刘宠疯狂想買。
骆俊摇头,“容臣考虑。”
“買吧买吧。”
刘宠疯狂想买。
骆俊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既为一国之主,岂能仅凭一时激荡行事。
投石车固然是国之重器,但静下心来,骆俊也对谢乔产生了一丝顧虑,不得不怀疑其别有用心。
不过也仅仅只是顾虑。
作为邻国,自谢乔入主梁国,骆俊便遣了得力细作入睢阳,日夜关注其动向。
细作回报,谢乔此人行事确有出人意表之处,时常不按常理,却并未见其招兵买马,扩充军备。
反倒是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整顿吏治,种种举措,皆是务实之举。
雖偶有惊人之语,或行不羁之事,引人注目,看着倒像是在经营地方,而非图谋不轨。
只是一个劲地在梁国境内干
着实事,虽然间或也弄出一些引人瞩目的噱头,但根子上,却是个安分守己的能吏模样。
刘宠与骆俊并肩踱回人群。
使者察言观色,见刘宠双目放光,跃跃欲试,而骆俊眉头微锁,似有沉吟,便知二人心中已然意动,只是尚存几分顾虑未消。
遂不失时机地躬身一揖,朗声道:“大王明鉴,骆相君明鉴,当今天下纷扰,战乱频仍,我家府君并无他图,唯愿能凭借梁国一隅之地,尽心竭力,固守疆土,护佑治下万民,使百姓免遭兵戈之苦,得以安居乐业。”
骆俊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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