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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ot;政府奖励你了？&ot;

&ot;就那么回事吧……&ot;

&ot;到底出息了，看这屋子收拾的！

&ot;

罗大妈头发完全白了，脸色却红润润的，很精神。

她有六十几了？母亲要活着该六十四岁，不知会老成什么样子。

她生命最后几年一直很衰弱，脸上布满了令人揪心的皱纹。

罗大妈比她过得顺心，孩子们没有不争气的。

他没法儿跟人家比。

&ot;小芬毕业了吗？&ot;他问。

&ot;考上研究生了，正念呢！

没多大出息，娇自个儿着呢，老惹我生气……&ot;

&ot;罗大爷呢？&ot;

&ot;成天钓鱼，夏天钓，冬天也钓，不定哪天掉冰窟窿里一口凉水呛过去！

怎么就没个钓鱼罪？把老东西也判个……&ot;罗大妈突然闭了嘴，摸摸慧泉的棉袄：&ot;挺厚实的……差点儿忘了。

户口本、粮本、副食本都在我那儿，煤气本我也替你办了。

派出所跟我说你三月份回来……&ot;

&ot;我刚才上派出所去了。

&ot;

&ot;他们说什么了？&ot;

&ot;没说什么。

让我每个月找片警汇报一次，工作的事让我找办事处，您看……&ot;

&ot;甭着急，大妈给你张罗。

管咱这胡同的片警是小刘，跟你岁数差不多，顶多二十五。

这孩子脾气不赖，就是嘴嘎，前些日子还托我给他找对象呢！

&ot;

李慧泉笑了笑。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对警察没有好感，脾气不赖的警察世上根本就没有。

他瞧不上他们。

当然，薛教导员是个例外。

他不认为他是警察，只能算个好老头儿，一个难得遇上的笑鼻子笑眼儿的好老头儿。

早晨发还私人物品的时候，教导员把母亲遗留的几个存折递给他。

&ot;别丢了，省着花……别到结婚的时候没着落，平时自己也攒着点儿。

&ot;

&ot;我知道……再见！

&ot;

&ot;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