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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的是赵侧妃的妹妹。
如今赵侧妃在王府里势头可正盛呢,庐陵王爷现在有三子两女,除了小世子和嫡长女,剩下的都是赵侧妃所出。”
两人正说着,便到了水榭,自有王府丫鬟为众人布了座椅。
年长的夫人们坐了一处,年轻的小姐们便自坐在一起。
曲莲捡了边角的桌子坐了下来,裴玉华便挨着她坐了。
曲莲环顾了四周,却发觉方才那位赵侧妃不见了身影。
再者,陈留郡主似乎也并未跟来水榭。
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台上便敲起了锣鼓,自有班主上来请戏。
众人自是请太妃来选,便又是一阵喧哗。
喧闹之中,曲莲便见旁桌一个年轻的姑娘直盯着裴玉华,竟是有些不错目一般。
曲莲在这边思忖那位小姐到底有何用意,此时在陈留郡主的狄苍阁中,赵侧妃正蹙眉坐在宴息处,看着陈留郡主坐在一边暗生闷气。
“不是我说你,今日怎这般冒失?”
赵侧妃端了面前茶盏,啜了一口便道,“你也知道如今王爷倚重霸陵侯,太妃与王妃便必定要抬举他的夫人和儿媳。
我知你心中不喜那世子夫人,可如今已是这般形势,别说你此时讨不到好处,便是在殿上一时爽快了,又有何用?”
听她这般说道,穆念娇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你也不必在这里挤兑我。
我也不是那愚笨的,现下形势如何我能不知晓?不过为了出口气而已,又何须用处?”
赵侧妃一听立时便站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若是这般不堪用,只想着自个儿痛快,当初又何必来寻我一处儿?”
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穆念娇见她要走,一时也有些悔意,便上前拦了她的去路,柔了声道,“好姐姐,却别生我的气,念娇年纪轻,确实压不住火气。
以后再不这般,全听姐姐教导。”
她如今在王府中举步维艰,却只能与赵侧妃相谋,一同对付王妃。
见她软了下来,赵侧妃便停了脚步,低声道,“我知你年轻气盛,可你也得学着些。
远处不说,便说那位世子夫人。
只说她今日殿上之举,便颇有深意。”
穆念娇闻言却有些不解,只等着赵侧妃来解释。
赵侧妃见她懵懂,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和声道,“你自个儿想想,当时你定是想着她们自京城仓促而来,如今在庐陵根基未稳,想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寿礼。
便想着让那世子夫人在殿上出个丑。”
说到这里,见穆念娇撇了脸,赵侧妃也不在意,继续道,“她若是个心思简单的,立时便拿了那琴谱出来,众人所见不过是她家竟也有这种宝贝,更有些人也会想着‘这位世子夫人真是气量狭隘,在殿上便于你置气争锋。
’只是,她却没这么做。
先是不言与你对视,不过一息之间,便是我那会子也觉得你莽撞冒失,更何况太妃与王妃,还有那些夫人们。
这一下子,便将那尴尬推给了你。
她又直到太妃赠了那手串,才将那琴谱拿出,这可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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