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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是做父亲的人了。
我们都该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雅然地笑看着我,我迎视着他的目光,直要淤泥般地粘在椅子上,明明时节已是深秋,还那么热。
内衫几乎贴在了我的背脊上。
他越发抿出一个笑容,只顾对我说道:“无衣,我们回家。”
恍如观音般静美的他,便将淤泥似的我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倘若没有他的扶持,我根本没力气站起来;而被他扶持,我也没有力气去挣脱,他稍稍用了力,扶持我起来的时候,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掠过我手腕的脉搏。
便越发笑出来,若不是他眼底的沉郁出卖了他,浑然看不出他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的冷佞之气。
指腹原只需在我的脉搏上一掠,依他的修为,不难号出着喜脉。
而我与他分别已有半年,我腹中近两月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
他拉起我便头也不回头地往殿外走,被动地随他行走了两步,我顿步,他拉的急,我便是一趔趄,狼狈地站稳,待他回头,才低低地叫出来,“子郁……”
他屏息静气,我却说不出来。
只定定地看着他。
而他拉着我的手,维持着要带我离开的姿势。
便这样僵滞着。
满殿的人也陪同我们这样僵滞着。
咬了咬唇,“子郁……”
“不要说出来!”
他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
话毕,猛地一拉我,继续往殿外走去。
我再次顿了步,这一次,不含糊地,不闪烁其辞地,说,“子郁,我有了身孕,龙御夜的。”
叫了出来,反而镇定了些,无意识地重复一遍,“龙御夜的孩子,两个月了。”
“叫你不要说出来!”
蓦地一拽我的手,将我的手腕狠狠捏握,直欲捏碎那纤细骨骼,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手腕上的痛。
心里早就痛的无法呼吸了,抬眼看着他沉郁阴骘的眼神,更是血肉被一点点撕裂宰割,痛的泪水迷蒙了眼。
狠狠地盯住我,一字一句问道:“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再背叛我一次,我就杀了你!
过去与谁风花雪月……结下的孽……我不去追究,我只问你,现在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子郁……”
“说!”
“子郁……”
不用我为难的回答,他也完全明白了我的选择,他是真的想要杀我,甚至没看到他怎样出手,腰上玉带软剑已被他抖开,刷地一声搭在了我的肩上。
那不是钝的像锈铁一样的流云剑,是那把见血封侯的玉带剑。
他果然是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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