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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用阿芙蓉膏的人到了后期,就会慢慢变得形销骨立,身体格外虚弱,极大地缩短寿元,而且这东西上瘾严重而且极难戒除,一旦犯瘾,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对亲爹娘儿女都能下得去手?可是这样?”
厉飞惊讶地抬头看向夏月初,然后又赶紧低头道:“正是如将军夫人所说一般,这东西着实厉害,若是上瘾不深及时抽身,有的还勉强能戒掉,但如果用的时日太长,瘾头太大,就真是回天乏术了,卑职见过有的人家,将上瘾的人四肢捆住,轮流换人看守,如此这般两个月后,原以为已经彻底戒掉了,谁知将人放开还不到三天功夫,就又跑去店里买阿芙蓉膏了。”
薛承在一旁听得不住皱眉,疑惑道:“这东西真的这样厉害?但是自前朝以来,阿芙蓉在军中一直当做药材来用,虽然偶尔也有将士为了多用一些阿芙蓉而故意装病甚至故意受伤,却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严重的情况啊!”
夏月初道:“军中是将阿芙蓉的籽和浆水直接入药,但是阿芙蓉膏却是添加了其他东西后熬煮提纯出来的,纯度更高,比单纯的阿芙蓉更容易让人成瘾,也更不容易戒除。”
谁也没想到夏月初居然对阿芙蓉膏这般了解。
薛承闻言将目光投向邹泓,问:“邹大哥怎么看?”
“夏娘子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有可能的。”
邹泓精通医理,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阿芙蓉,但是万物同理,“不过具体的情况,我还是需要见到阿芙蓉膏和病人之后才能做更进一步的判断。”
“那咱们去看一看带回来的病人吧!”
一听薛承这话,夏月初第一个站起身来。
厉飞见状脚步一顿,犹豫道:“将军,那、那几个病人模样着实不怎么好看,而且地牢里面阴暗潮湿,气味也不好,不如就让夫人在这里稍后吧?”
“你那是没见过我家夫人单刀剖骆驼,不妨事,她想看看就一起去吧。”
夏月初虽然没有亲见过毒|瘾发作的人,但前世在电视上却是见过的,所以还算是有心理准备。
所以在进入地牢,看到几个因毒|瘾发作涕泪横流、满地打滚、拼命哀求的人之后,夏月初还算镇定,薛承和邹泓倒是被吓了一跳。
裘继虎解释道:“将军,这五个牢房内关着的,分别是不同阶段的五个病人,从东向西看,程度越来越重。”
头四个牢房里的人都在打滚儿,撞墙,扑到栏杆处哭求赏一口阿芙蓉膏。
但是第五个牢房却十分安静,甚至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该不会是死在牢里了吧?”
夏月初跟在薛承身后,小声地问。
众人走到最后一间牢房的门口,透过屋顶窗口透入的微光,隐约能看到角落处蜷缩着一个已经不成样子的,甚至都快要不能被称之为人的……一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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