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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总管转身就往总统府内走。
对于总管的羞辱,时念卿丝毫不为所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开口:“也不知道私自替霍总统做决定,会不会犯了禁忌,惹怒霍总统。”
一听这话,脾气与隐忍度极好的总管,顿时怒了:“时念卿,你不要得寸进尺!
!
也就是你还有脸皮踏入这总统府,换做任何人,恐怕连帝城都不会再回了。”
时靳岩去世后,霍家将她们母子两人的吃穿用行打理得妥妥帖帖。
结果呢?!
她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霍家有难时,落井下石。
总管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少爷从美国回来,那连头发丝都透着死寂气息的哀莫模样。
时念卿却笑:“总管也不要义愤填膺一味地教育我,倘若让霍总统知道你越俎代庖遣走了我,这罪,也不轻。”
“你还以为如今的霍总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总管嗤笑,不屑到极点。
时念卿反击:“那你又怎知:霍总统不想见到我?!”
……
时念卿进入总统府,是早晨八点半。
后花园里,霍渠译正坐在雕刻着霍家家族滕图的紫檀木四方桌前,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
桌面,摆放着一盘并未下完的围棋。
棋盘上,黑白交错的玉石棋子,颗颗色泽温润,质地通透。
总管领着时念卿过去,恭敬禀报:“老爷,时小姐来了。”
霍渠译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棋盘上,他头也未抬地问:“这黑子的布局,实在诡异。
刘宪,你可看出些许端倪?!”
无论,攻,还是守,皆是死路一条。
总管移眸,认真审度棋局,好半晌这才回复:“少爷心思深沉,他的攻守,岂是我这个下人能看得懂的。”
霍渠译说:“俗话说得好,再精密的布局,总有一疏漏,可是,半个月了,我硬是一丁点的破解之法都没找到。”
总管笑道:“老爷不必较真,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少爷天分极高,围棋方面的造诣,自然无人可及。”
霍寒景擅长谋略,继任总统五年,他的手段与本事,国民都看在眼里。
可以这么说:大到国家,小到这围棋,他的局,这世间有几人能破?!
霍渠译却有些不甘心。
总管瞄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时念卿,他再次低声提醒道:“老爷,时小姐等候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次,霍渠译终于抬眸看了时念卿一眼。
时念卿不得不承认,霍家之人,皆是上帝的宠儿。
饶是已过花甲之年,但霍渠译依旧难掩倜傥之姿。
眉目之间,英俊又杀气。
霍渠译低声说:“不知道时小姐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她来总统府的目的,谁不清楚?!
何必佯装糊涂。
时念卿视线落在霍渠译面前的棋局上,好片刻之后,她迈步上前,顺手拿了一枚黑色棋子,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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