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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沉延看到谢淮瞪了自己一眼,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邋遢鬼还是把鼻涕给醒出来了。
沉延的手指感觉到温热,神情有些嫌弃,嘴欠地吐槽对方,“你是只鼻涕虫吗?”
谢淮抿嘴,软唇颤抖着,想骂人,但又觉得自己胜率甚小,很是惨淡,他用行动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憋屈”
。
沉延捏了捏他的后颈,“不是让你吹了头发再睡吗?”
谢淮不说话,他根本没心情去吹干头发,只想大哭一场,沉延突然起身,取过晾在椅背的毛巾,倒了点水壶里的温水下去濡湿后帮谢淮擦了个脸。
沉延摁着对方的后脑勺,直接上手,谢淮倒是老实,微微昂首方便沉延做事。
“眼屎都哭出来了。”
沉延一言难尽,谢淮擦了把脸,人舒服了不少,他闻到了毛巾上有香香的味道,突然闷闷地问:“这条毛巾是干嘛用的?”
沉延说:“擦脚。”
谢淮蹙眉,“???”
“骗你的。”
他觉得对方笨,索性不逗人了,免得又哭了,“擦头发的。”
这么说,谢淮心里多云转晴,好受了些。
完事后,沉延把毛巾扔回去,从床头柜拿出吹风机,启动后帮谢淮吹头发,兴许是后者感到舒服,微微眯起眼睛跟要睡着了一样,这时,沉延挠了挠他的下巴,他立刻清醒了些。
谢淮神情严肃地看着沉延,软软地道:“我不是小狗。”
“嗯。”
沉延简单应付,谢淮有点难过,见对方有要水漫金山的势头,他妥协道:“你不是小狗,我是,行了吧?”
谢淮头发干了,沉延转而帮自己吹,他见眼前的人笑了笑,又活过来了一样,凑过来在他耳边,略带稚气地说:“你、是、狼、狗。”
“行,我是狼狗。”
沉延舒了口气,“开心了吧?”
谢淮愣了愣,沉延都快怀疑对方是不是哭成傻子了,他把吹风机收好后,对谢淮说:“早点睡,我要关灯了。”
这个夜晚,注定只有沉延睡得着,受了委屈的谢淮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含糊地问他:“怎么还不睡?”
谢淮翻了两个身过来靠近沉延,他微微支起身子,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隐约看见了沉延平静的睡颜。
水墨般浓眉,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薄的唇,好看到每一线条都像是老天爷的恩赐。
“我手腕疼,你捆疼我的。”
谢淮道。
沉延安静的时间有些长,他说:“柜子里有药,自己拿。”
谢淮:“???”
他动了动,故意压着沉延的手臂睡下,让大家都不得好眠,他问:“你知道大人是怎么帮小孩子止痛的吗?”
沉延跟他聊天聊得精神了些,他不知道,猜了一下,然后回答:“打一下?正所谓以毒攻毒。”
谢淮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差点无话可说,他缓声公布答案:“亲一下。”
闻言,沉延有点僵,他睁开眼睛,微微挑眉看着谢淮,犹如在看着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一般。
“你让我……亲你?”
沉延自己都难以置信,这是什么狗屁要求,他嫌弃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
谢淮没反驳他,有点以退为进的意思,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给沉延看,“可是我真的很痛,你太凶了,弄疼我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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