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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他以前就是个田舍翁,撞大运才有今日的成就。”
这话一出,在场的朝臣中就有一二人脸色不好,孙计相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招揽的人多,虽然文臣数量最多,但在他看来武官的作用同样不可小觑!
想要让他的外甥继位,军权是必不可少的支撑。
“胡说八道!”
孙计相沉声训诫,“英雄不问出处,我们身处局中,即便立场不同,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低就罢了,也不必要用此等话语去辱骂诋毁对方,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一同呵斥,将那人训得脸色青白,连连认错。
他们仗势做的事情,其实没有一件称得上“堂堂正正”
,但话说出来就是孙相给的安慰和体面,那两个武官赶紧劝和,表示自己不在意,其他人再附和一番,气氛就重新热起来。
等会议结束,孙相喝一口茶:“让陈欢进来。”
陈欢就是方才说话不合时宜的那位,他灰头土脸地进来,孙相好笑地说:“好了,下回开口之前注意场合,我知道你是有口无心。”
一句让陈欢感激涕零:“相爷,您信我就好,我就是一时忘了分寸,以后必定不会再犯了……”
“成了,说说你刚才没说完的话吧,勇毅侯是什么来头?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似有些不同?”
“相爷,我也是才想起来的。”
陈欢也有将功补过的意思,赶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圣人起事那年,军中兵士耗费极大,圣人将一部分征兵的工作交给您,您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原来你要说的是这样?”
孙计相笑了,“我知道勇毅侯就是那年征兵征进来的,你的话原也没错,他之前就是在田间种地的,名字就叫王、王老四吧?他这人也是好笑,现在身份地位远不同以往了,也不想着找人帮他改一个名字,要不然起一个字也成,顶着个王老四的名头,实在是粗俗。”
“相爷您有所不知,勇毅侯他当年是那一批。”
陈欢强调,“就是那一
批,不太情愿的那一批。”
他没敢说得明白,只挤眉弄眼,隐晦强调。
孙计相的笑容消失了,终于想起往事。
在他看来,当年他那手空手套白狼称得上智计无双,兵丁征够了,他还得到一大笔征兵补贴款,那笔钱反手被他拿去南边购买粮草,让孙家在圣人起事的过程中立下大功劳!
那笔功劳牢牢刻在圣人的记忆里,只要看见宫中的贵妃娘娘,圣人就不会忘记当年孙家为他鞠躬尽瘁,万般辛劳的忠心。
至于那些被牵连的难民,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都是些贱民,活着没多大用处,能帮上他的忙也是他们的福气。
如此高傲,高傲得理所当然。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郑家的人?”
孙相皱眉。
郑家那边实在烦人,皇后的儿子死了,他们郑家已经毫无依仗,偏偏还要跟他们孙家斗,整日里找些事情来烦人,前几年郑家就曾经将他强征兵丁的事情掀开,好在当时贵妃娘娘刚生了个小公主,圣人怜惜疼爱,对他也爱屋及乌,没有听信郑家人的谗言。
他当时将事情糊弄出去,称自己为了替圣人分忧的确多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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