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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除了我们姐妹,只有母亲和尚在襁褓的弟弟,不方便收留陌生人。”
杜梅回答。
“你到了我家,要帮着对付那个疯婆子!”
杜桂见大姐不说重点,她急得插嘴,杜樱气恼地拍了下她的小脑袋。
“疯婆子?有人欺负你们,为什么啊?”
楚霖有点急了。
“嗳,说来话长,也不知哪个王八蛋给了我姐一个金锞子……”
三个小的咕咕噜噜像一群山雀似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楚霖听明白了,自己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王八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绕这么一大圈,鬼使神差,还得他来解决。
“你姨母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既然要冒充,自然要装得像一点。
“不知道,你自个编,自个记得就行,别说漏了。”
这姨母本就是杜梅杜撰出来的,她哪知是什么地方人,都做什么事。
“那我几时去呢?”
楚霖笑,这姑娘太有趣了。
“嗯,等伤口愈合吧,怎么也得两天。
你明日天快黑了,绕到大路上进村,多问问村里人,我家住哪里。
记得,我母亲姓许。
要让人知道我家来人了,来了个外地寻亲的。”
杜梅早就在心里想得妥妥的了。
楚霖觉得这女孩竟有临阵指挥的天赋,事事想得周全,迷惑之法用得自然天成不露痕迹。
心中不禁又添爱才之情。
事情说妥,四姐妹收拾了碗筷,杜梅把包袱递给楚霖:“这是我爹的旧衣服,我娘让带给你的。
我知道你穿不惯,但总比你这破的沾满血污的强。”
“多谢了,感激不尽。”
楚霖微微欠身。
四姐妹和黑妞走了,楚霖看着衣服叹气。
他从肩到胸都伤着,昨晚只是撑着拿些东西,伤就裂开了,这衣服,单靠他自己,恐怕是既脱不下,也穿不上。
杜梅不知道这些,这时天光大亮,山坳里云遮雾绕,美如仙境,三个小的,毕竟小孩子心性,在林中玩了一会儿,挖了些野菜,才回到河滩上。
杜树已经在河滩上忙开了,脚下堆着编好的芦席,见她们来了,笑着说:“瞧你们高兴的,挖野菜,挖着宝啦。”
“树哥,你来得真早。”
杜樱挨着他坐下,动手干活。
杜桃和杜桂想留下来帮忙,被杜梅撵回家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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