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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大娘子和二娘子自然也看到了仆人手中提着的鱼篓,一问清楚,心中的怒火更甚。
适才几个掌柜的堵在她们院子里,连一盒胭脂都不肯抹去,一分一文算得干干净净,转头她倒是有银子打发下人了。
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院子,温殊色已经进了屋,大娘子和二娘子先去了谢劭住的西厢房拍门。
“三哥哥。”
“三哥哥”
谢劭昨儿跑了一夜,又在大街上同那尖牙利齿之人吵了一架,颇有些身心疲惫,正欲脱衫子沐浴,仰头大睡一觉,门板突然被拍,看架势似乎要把两道门扇给卸了才罢休。
闵章对撒泼的小娘子一向束手无策,只站在门外一口一个大娘子二娘子,“公子在休息,娘子们别拍了。”
也不敢真上手去拉人。
耳朵被吵麻了,谢劭闭眼“嘶”
了一声,重新穿戴好,拉开房门,没什么好脸色,“怎么回事?”
大娘子站在门槛外,一脸委屈先说,“三哥哥,三嫂她太欺负人了,趁着三哥哥不在,把府上搅得鸡犬不宁,母亲都被她气得落泪,祖母更是气晕了过去。”
二娘子跟着搭腔,“对,这样的嫂子咱们可不能认,三哥哥还是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二人言语里满是对温殊色的控诉和状告。
谢劭有些诧异,温二管家不是管得挺好的吗,对她们的说辞不太相信。
转过头,刚朝着东屋的方向望过去,便见祥云立在屋檐下,拖长了嗓音道,“我们三奶奶说了,大娘子二娘子有什么苦楚,抓紧时辰,赶紧给三公子诉完了,等她洗个澡出来再听二位娘子狡辩。”
谢劭:
大娘子二娘子被那一句狡辩,震得齐齐一愣,反应过来,便跺脚哭诉,“三哥哥你看,她是不是狗仗人势。”
谢劭头疼,扫眼过去,“骂谁呢?”
二娘子被噎住,忙道,“三哥哥,你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觉是睡不了了。
谢劭进屋坐在了蒲团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听两位堂妹不断控诉自己的新夫人,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撑起眼皮问,“你说她让掌柜的问你们要钱?”
“可不是,今日铺子的掌柜上门对账,她一句不认,掌柜的个个跑来同我们讨要香料水粉钱,连母亲都不放过”
大娘子跟着拱火,“往日里这府上谁不知道三哥哥最疼人了,可她一来,全变了”
几人在屋内使劲状告的功夫,温殊色已沐浴完,换了一身新衣,让晴姑姑和方嬷嬷一道把木案板凳搬出来放在了梨树下,再备上茶水糕点,摆出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才让祥云去叫人。
祥云去西厢房传信,也没上门槛,站在踏道底下,依旧拉长了嗓音,“三奶奶已经沐浴完了,大娘子二娘子想讨要说法,尽管来吧。”
屋内大娘子二娘子气得后仰,“瞧吧,她有多嚣张”
谢劭揉了揉眉心,知道今儿不出面是收不了场了,想去看看那位三奶奶,究竟是不是如她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嚣张。
结果一出门槛,便见女郎坐在梨花树下的圆凳上,海棠长裙,头簪珠花,手中罗扇轻摇,正悠闲地品着茶。
谢劭:
大娘子和二娘子如同黄蜂,“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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