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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长庚:&ldo;……&rdo;下一刻,顾昀搂住浑身僵硬的长庚,一本正经地顺着他的额头亲到了嘴唇上,极尽温柔地舔开他的唇缝,给了他一个漫长又缠绵的折磨,同时手也不闲着,竟摸索着去解长庚的衣襟。
长庚感觉自己快炸了,一只手握住顾昀的侧腰,手颤抖成一团,愣是忍着一点力气都没加。
顾昀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此人在床上倒是颇有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一边摸到了长庚的衣带,一边还醉意盎然地笑了一下,温柔地哄道:&ldo;别怕,跟了我,以后对你好。
&rdo;长庚将声音压成一线,哑声问道:&ldo;我是谁?&rdo;顾昀闻声愣了愣,原地思考起来,可惜脑子根本不转,非但没思考出什么结论,自己还让长庚的衣带缠住了,顾昀折腾了半天,越解缠得越紧,最后活活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往旁边一歪,竟然睡着了。
长庚在万籁俱寂里死死地咬住牙关,用尽全力数着自己悠长带着颤抖的呼吸,数了足足有五六十次,他终于攒齐了爬起来推开顾昀的力气。
他三两下将自己的衣带从顾昀手里拽出来,把人放平,胡乱拉上被子,随后连片刻的工夫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跑。
☆、浑水顾昀一觉睡到了快要日上三竿。
他头天晚上心里很不痛快,多少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醉得太结实了,爬起来全身的骨肉僵成了一团,比一宿没睡还累。
旁边的小桌上不知谁给他放了一碗醒酒汤,顾昀捏着鼻子端过来一饮而尽,这才算把干涩的眼睁开了。
他木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飞快地反省了一番,在半睡半醒间察觉到了自己近来莫名其妙的焦躁。
&ldo;至于吗?&rdo;顾昀打了个哈欠,扪心自问道。
仔细一想,当然是不至于的。
这几年国库稍微困难了点,军费当然也跟着紧张,但也没有紧张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老天爷也还算平顺,几场水患、地震,还有两三年前有过一场旱灾,都不算特别严重,中原这么大,随便哪块云彩里的龙王爷抽个风,朝廷不得焦头烂额地跟着赈灾?自隆安元年伊始的这几年,算得上是难得的河清海晏了。
江南和西南出了两桩案子,虽然声势都挺大,把皇上弄得风声鹤唳,但其实在顾昀眼里,那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东海是魏王明显还没准备好,就被紫流金泄露了踪迹,南疆的事是多方势力撞在一起了,傅志诚一开始恐怕连造反的打算都没有‐‐总而言之,其实还不如他们在大漠黄沙里追捕沙匪来得凶险。
和当年国无强兵,他独挑大梁征战联合叛乱的西域六国比起来算什么呢?那时候他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心里全无杂念,现在倒好,他位高权重,优哉游哉地在自家院里看铁傀儡扭秧歌,反而还借酒浇愁起来了,多大出息!
浇完他好像干了点什么多余的事……干什么来着?&ldo;哦,对了,&rdo;顾昀迷迷瞪瞪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道,&ldo;好像调戏了一个丫头,还把人家吓坏了。
&rdo;&ldo;太不像话了。
&rdo;顾昀一边自己跟自己嘀咕,一边洗漱换衣服。
换到一半,他突然一顿‐‐不对,侯府连匹母马都没有,哪来的丫头!
顾昀终于彻底醒了,面有菜色地琢磨了一会,他回身一掀被子‐‐只见床角滚下来一个小东西,正是长庚身上那个皮制的荷包。
顾昀:&ldo;……&rdo;沈易酒量不行,比顾昀醉得还厉害,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顾昀闯进了客房,活活拖了起来。
&ldo;我跟你说件事。
&rdo;顾昀的神色见了鬼一样严峻。
沈易不敢怠慢,心里乱七八糟地滚过一堆念头:傅志诚逃狱了?奉函公被皇上定罪了?北蛮入侵了?还是砥柱中原驻军叛乱了?他强忍住不适,努力定了定神,等着听顾昀说。
结果那姓顾的吞吞吐吐半晌,目光从房顶大梁游移到自己鞋尖,连个屁也没放出来。
沈易提心吊胆地问道:&ldo;到底出什么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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