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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又问:“也是a大的?”
夏不这回出了声:“不是。”
“哦。”
陈寅活动活动手腕,检查右手的两根手指,“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
夏不没有否认。
“姓李的叫你来的吧。”
陈寅说。
夏不撑着地面站起来,垂头捻掉衣服上的一次性筷子包装袋。
陈寅很用力的啐了一口:“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群吃穿不愁,钞票多到擦屁|股都擦不完,生活丰富多彩的富二代,为什么要跟我这种一个月干满活也就三千块,住在铁皮屋吃着盒饭被苍蝇蚊子盯满头的小老百姓过不去。”
夏不平静道:“早前不放过你,是因为除了你,没人敢对我们还手,现在不是了。”
陈寅明白了,那晚章珉从姓李的手上要走了他,导致姓李的一口气没出完堵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等机会赢一局讨回来,他揩掉脖子上的汗:“内斗了啊。”
夏不摇头:“不是内斗,只是玩。”
陈寅是注定理解不了的,哪天他要是能理解了,那就可怕了。
或许对姓李的来说,章珉用过丢了的狗,只要他骑上去驯成功,就能赢回面子。
陈寅如鲠在喉:“把人驯成狗的乐趣在哪?”
夏不没回应。
不知道是不屑回答,还是自己也无法体会。
陈寅没再废话,他经自往宿舍方向走,今晚方泊屿没在实验室,放学就回家了,没人知道方泊屿的固定住处。
昨天前天……最近的每天都是一天见三次,哪怕没给过他眼神,他也是实打实的见到了三面。
正当他贪婪得渴望得到更多的时候,今天就只见了两次。
少了一次,让他有种世界摇摇欲坠,天快要塌下来了的感觉。
梦里的糖果,现实中的刀片,随便来哪个都好,就是别这么把他吊在半空,还要他不受控的遭受痴迷之痛,卑微的等着落地。
陈寅情绪低落的走着。
巷子里多了串脚步声,陈寅看着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的男孩子,身高才到他肩膀位置,很瘦弱,眼神不浑浊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嚣张,跟其他纨绔少爷不太一样,他拧眉头:“我不跟你去,你打算怎么着?”
夏不小声说:“抱歉。”
陈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孩子捂住心口呼吸急促的蹲下来,像是哮喘犯了,他本能的弯腰凑近,腿部徒然传来刺痛,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
夏不把空了的针管塞进口袋里,他擦擦破碎的镜片,戴上眼镜,又对昏迷的男人说了一句:“抱歉。”
陈寅是被扇醒的,他睁眼是明亮的水晶灯,眼珠一转,就看到了一张凹凸不平的脸。
李少又啪啪甩了几下耳光。
“岐然,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夏不过来说。
“不急,等会。”
李岐然扣动打火机,将那蔟火苗慢慢靠近陈寅的脑袋。
直接把打火机丢进头发里,不会这么煎熬恐慌得让人想来个痛快。
陈寅前段时间剃的寸头,现在长了一点也禁不住烧,他挣扎着去踹李岐然,力道却使不出来。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焦糊味,夹杂着烤肉的味道,李岐然扔掉打火机,盯着烧红的光头:“怎么这么丑。”
陈寅整个头皮像被无数根细针戳刺,他疼得发不出声音。
“是不是很后悔,”
李岐然用脚踩踹他的颧骨,“老货,什么人你也敢惹!”
陈寅浑身大汗,头顶心一抽一抽的渗血丝,湿背心徒然被扯烂了,他的喘气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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